林瑾穗心里暗暗翻白眼,并未理会林继,拉着林淮言就走,“我带你去吃好的,犒劳犒劳你。”
林淮言回头看了眼董氏的马车,蹲下了脚步,“母亲呢?”
“我在这儿。”董氏捧着一个锦盒走下马车,面带温柔之色,将锦盒交给林淮言叮嘱,“母亲之前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你回去再打开来看。”
“好!”林淮言有些迫不及待,脸上浮现欢色,收下礼物向董氏道谢。
视线掠过身后的林继,林淮言的眸光微冷,事到如今他的父亲陌生至极。
即使是陌生的人,也不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
这是他的亲生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自己的仇人!
林淮言想不通透林继的心是什么做的,有真心待自己的姐姐和母亲,也不想为所谓的“父亲”伤心。
林瑾穗正询问着林淮言的意见,背后传来林继洪亮的嗓音,言语恶毒又辱耳:
“慈乌尚反哺,羔羊犹跪足。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你们两个披着人子皮的白眼狼,不把我这做父亲的放在眼里,反了天了!”
林瑾穗蹙着眉回头,冷声说道:“你算哪门子父亲,别忘了你和我母亲,还有我,已经一刀两断!我们没有爹。”
林继眼神淬了毒一样,再度咒骂两人,“无父无君,是禽兽也。你们两个禽兽……”
林瑾穗实在忍不住,上前扬起手掌扇向林继。
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地重重落在林继的老脸上,他的脸皱纹加深扭曲一瞬。
她手快如风,还没等林继反应过来又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打懵了。
林继面色狰狞瞪着林瑾穗,反手就想还回去,“我要杀了你!”
“有种你就杀,我死了你就没有心头血给你治病。”
林瑾穗仰着脖子上前,林继像躲什么似的往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被石头绊倒在地。
她嘲讽道:“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捂着红肿的脸,林继吃痛,龇牙咧嘴,丑态尽显,满面怒容骂林瑾穗。
林淮言看不下去劝了林继一句,“父亲若是疼的紧,就省省力气,别再激怒我姐姐,否则……”会被姐姐打的更惨。
林淮言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天底下只有老子教训小子的,没有女儿当众教训老子。说出来岂不是太伤林继面子。
林继显然没听进去,骂的更凶。
任背后犹如狗吠的声音闹得越来越凶,林瑾穗带着董氏和林淮言不回头扬长而去。
留下林继一人在风中凌乱,沦为路人的笑柄……
酒楼里,林瑾穗和董氏、林淮言来到雅间坐下。
隔壁悠扬悦耳的琴声穿墙而来,经历过闹剧的三人全都静下心来。
林淮言轻轻揉了揉林瑾穗的手心,心疼她打疼了自己的手,又一脸崇拜,“姐,你好生厉害!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能耐,我就能在林家横着走,父亲就不敢管我!”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董氏嗔视林淮言,笑骂道:“你父亲为老不尊,你可不要学他,只管学做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我不想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