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赶着马车在门外等候,林瑾穗与他们扶着宴赐枫,钻进马车回往忠烈侯府。
刚下马车,林淮言迎面走来,惊喜地说道:“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林瑾穗不好明说自己在防着林继,一脸正经,“我这未婚妻登门,还需要找理由吗?”
林淮言讪笑道:“不需要、不需要!没有你的话,我早就被侯府的人踢出去。”
林瑾穗有事要叮嘱林淮言,让暗卫们去先安顿宴赐枫。
林淮言见不省人事的宴赐枫,被暗卫们背下马车,忍不住担心,“世子这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林瑾穗敷衍一句,“你不在侯府准备春试,跑出来做什么?”
“父亲命人送信来,说湘语姐姐病了,定要我回去一趟。”
“他们合伙想骗你回去,阻止你考取功名,别信他们。”
林瑾穗把林湘语之前装病的事告诉他,也担心林继会丧心病狂,利用林淮言做些什么。
林淮言生气,直接撕毁林继派人捎来的信,“哼,这个家我不回也罢!”
“你好好做你的事,切记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连篇。”
“我这就回去读书!”
话音落下,林淮言转身回往书房,心里再度对林继充满失望。
林瑾穗算着时间,来到宴赐枫的房间。
宴赐枫睁眼醒来,眼皮沉重,床前天水碧色的倩影渐渐变清晰。微暖的烛光晕映在少女的脸上,雪肤如瓷,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状似潋滟桃花瓣。
林瑾穗微微蹙眉,正低头看向自己,嘴角勾了勾邀功道:“我可是救了你!”
宴赐枫气笑了,穿一身月白色锦袍下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会受这份罪。”
“你当然不用遭罪,死人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林瑾穗故意挖苦他。
宴赐枫不恼,“你以为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可如果你剑走偏锋避过太子的毒手,难保他不会用别的法子,治你于死地!”
“言之有理。”宴赐枫捂着胸口,一幅疼痛难忍的模样,渐渐倒在床上,假装质问林瑾穗,“你对我做了什么?难受……”
“宴赐枫,你怎么了?”林瑾穗焦急,连忙抓着他的手把脉。
意识到这是他作弄自己的把戏!
她暗暗咬牙切齿,本想拆穿他,但忍下故意说道:“看来你余毒未清,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半身不遂度过,真是可怜呐!”
“林瑾穗!”宴赐枫清越好听的嗓音,语气加深些许,“我要你给我当牛做马来偿还!”
“好啊!你的下半生我负责。”
林瑾穗先是装作同情,随即白了白眼,对他嗔道:“大骗子。”
宴赐枫脸上浮现玩味的笑意,起身正襟危坐,“本世子亲眼看见往我酒里下药,睁只眼闭只眼,配合你喝下。你于我,不负相欠?”
自己下药的动作很快,除了太子亲眼盯着,没想到宴赐枫竟也监视着自己。
林瑾穗抱怨道:“都是事先约定好的事,你怎么能当真!”
“那你是想对我下半生负责,还是只想一时任我调遣,听我吩咐?”
宴赐枫俊美的脸,笑意更甚,凤眸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令人不敢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