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穗作势用手扇了扇风,对杜泽反唇相讥,“我才说屋子里怎么这么闷,原来是你这厚脸皮堵住新鲜空气。珍珠项链是几天前拍卖的,奢夫人是今天重病突发。”
杜泽被怼得哑火,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朝林瑾穗步步逼近,准备探一探令自己难堪的女子真容。
“咳咳咳——”卧病在床的奢夫人,剧烈的咳嗽起来,伏在床边好一阵才缓过来。
抬起头露出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蹙着眉心,看上去一幅痛苦羸弱的模样。
“你们都别吵了……”寥寥数语就像是耗费她大半力气,婢女端着温茶伺候她喝下润喉。
奢夫人抬眼望向戴着面具的林瑾穗,她站在宴赐枫身边维护他,不明身份,“你是谁?”
杜泽一行人全都盯着林瑾穗,仿佛在等着她自报家门,要狠狠报复。
宴赐枫给了林瑾穗一个眼神,她想了想说道:“我姓云,是世子请来为夫人看病的江湖游医。”
“云姑娘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奢夫人道。
林瑾穗眼神犹豫,求助宴赐枫,他代替她回答道:“云姑娘早年被火烧伤脸,容貌丑陋,怕吓到夫人。”
恰好撞入奢夫人同情的眼眸,林瑾穗心里默默冲宴赐枫白了白眼。
最不习惯别人用那种眼神投向自己。
宴赐枫无奈的摊了摊手,仿佛在说:我也没办法。
“江湖游医?!”杜泽好似听了极大的笑话,语气轻蔑,“你那点本事在我们药王谷面前,就只能算雕虫小技。还想给奢夫人治病,我劝你还是趁暴露黔驴技穷,颜面扫地之前趁早回去!”
“天下的大夫并不是都出自你药王谷,岂容你一家独大?”
林瑾穗顿了顿,语气重了几分,反讽杜泽,“我看你明明是怕输给我,怕丢脸,怕输掉药王谷的名声。”
杜泽脸色难堪了几分,“谁会怕你这招摇撞骗的江湖游医!”
虽然宴赐枫解释林瑾穗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缘由,但杜泽心里不信,认定她是来骗钱的假大夫。
“我会证明给你看,你会在我面前跪服的五体投地。”林瑾穗自信道。
“跪服你?你配吗?”杜泽用宽袖蒙着,暗暗捏了一撮毒药粉,靠近林瑾穗时假装要教训她,“我倒要看看口出妄言的黄毛丫头,到底长得有多丑!”
杜泽悄悄将毒药粉撒出去,想看林瑾穗毒发后出丑,更想一睹她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
“阿嚏——”林瑾穗早就发现杜泽的小把戏,装作打喷嚏,扬起宽大的袖子扇风将杜泽洒下的药粉送回。
杜泽自食其果吸入毒药粉,也打了个喷嚏却发不出声音,浑身痒得像是千千万万只蚂蚁爬动啃咬。
面露惊慌之色,向同伴张牙舞爪比划着动作。
那群人看着滑稽挑达的杜泽,迷惑了很久,一个个想笑却不敢真的笑出来。杜泽直接上前搜他们的腰包寻找解药。
林瑾穗捂着肚子一阵好笑,如果没有让杜泽得逞,此刻张牙舞爪,丑态尽显的就是自己。
她回头撞见宴赐枫的眼神,略略收敛。
那女人是故意的!杜泽想。
杜泽服用解药后,摸着喉咙试着发声,发现恢复如常便打算找林瑾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