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田欢便拉着小箱子来到了启云夫妇住的酒店楼下。
“哎呦,老启你还说人家小田呢,人家早在楼下等着了,就你还在那赖床不起。”大老远便传来了陈玉仙的声音。
“我哪有赖着不起床了啊,我就是眯一会儿,其实已经醒了啊...”
田欢赶紧上前接两人,“老师、师娘,我已经约好了出租车,我们直接上车就好了。”
先前田欢便叫了一辆出租车等在酒店楼下,就怕启云出来的晚还要费时间打车,到时候会误了飞机起飞的时间。
陈玉仙闻言直夸她细心,三人将行李放上车便乘出租车前往机场。
路上田欢问启云:“老师,你回S市的事情,画院的老师们知道吗?”
她想的是,如果启云今天要离开京城,按理说画院的那些老师们会来给他送行,可今天好像没有画院的人出现。
“嗤,我本来不想告诉他们的,可毕竟是马景明请我来的,我直接走了难免有损我的形象,所以呢...我刚才刷牙的时候给马景明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走了。”启云说着挖了挖耳屎。
就这么简单?
田欢在心里给启云竖了个大拇指,心道:还得是您啊,临走之前给人说一声。
陈玉仙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性格看人家到时候还请不请你了。”
“你你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他们还不是想拿我的名气给他们画院扬名,还以为我看不出来,真是的。”
给他办展叫一堆什么也不懂只会看热闹的外行人就罢了,竟然还有要当场买他字画的,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多时,几人便到了机场,由于田欢提前叫车的缘故,总算没有耽误了登机的时间。
田欢是后买的票,位置和两人不在一起。
可陈玉仙想和田欢说话,于是叫启云和她换了座,让田欢坐在自己身边。
“我听说,你也是北原省的人?”陈玉仙问道。
田欢点头随即疑惑:“也?难不成您也是北原人?”
“是嘞,我老家是北原省乡下的,当年老启下乡来我们村,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他...”
从陈玉仙絮絮叨叨的闲谈中,田欢了解到,原来现在圆头圆脑的启云先生当年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只是不知为何成了如今这副心宽体胖的模样。
这大概就是...幸福肥?
“唉对了,你是哪个县的,我好久都没回过老家了,要是咱们离得近以后还可以一起回去!”陈玉仙道。
田欢:“哦,我是淘河县木水镇的。”
陈玉仙似是一惊,“哟,你也是淘河县的?”
田欢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启夫人和她是一个县的?
“您...也是?”
陈玉仙一拍手,“嘿哟,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我是淘河县林岩镇的,说起来我们离得还很近呢,木水镇就在我们隔壁。”
“想不到我和师娘竟有这样的缘分,以后师娘想回乡的时候便可以和我一起了。”田欢笑道。
说是这么说,可田欢内心里却巴不得一辈子都不回去那个地方呢。
陈玉仙对她更亲近了些,下了飞机之后直接让田欢将行李搬进了启云夫妇在S市的小阁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