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穿越人群往里走。
身后跟着他的特助季阳。
季阳怀里抱着一个半米多长,一拳宽,一拳厚的红木匣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单是那盒子,识货的人便能瞧出来是唐代的,里面的东西必定价值连城。
季阳小心抱在怀里,约莫是给韩老夫人的寿礼。
通常大家族之间,往来送礼都是有数的。
表面功夫居多。
不会送太贵重难得的礼物。
尤其谢家和韩家此前并没有太多交集。
送寿礼按说随大流即可。
二爷这次送的绝对算是重礼了!
谢二爷亲自道贺还不算。
竟备了如此厚礼。
谢家和韩家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好到这个份上了?
在场宾客们百思不得其解。
方才谢璟深听到有人谈论他家念念,他一路进来脸色都不大好。指尖危险地摩挲着佛珠,视线扫了一圈,暗含警告。
关于他的传闻本就玄乎其玄。
脾气不好,阴晴不定,极难相与……
刚露面就挂脸。
众人都不敢直视他。
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谢璟深一路往里走,直接进了偏厅的休息室。
韩家老夫人年纪大了,便是办寿宴,也多是在休息室内休息。
谢二爷这是特意去道贺吧?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进了休息室。
外面的人才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我眼睛没瞎吧?二爷脖子上那个……好像是草莓?”
“没瞎,我也看见了,虽然就漏了一点,但我敢打包票,绝对是吻痕。二爷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都说他信佛禁欲,不近女色,未免也太突然了!”
“真不知道谁家姑娘这么好福气?”
“福气?我看未必,若真是正式交往,这种场合怎么不带出来?二爷这种人物,除非他不想,但凡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信佛禁欲?不过是传闻罢了。保不齐早都……只不过没想结婚才不带出来。他这样的大佬怎么会缺女人?我看传闻八成只是讹传。”
“有道理!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只是床伴而已。”
“……”
休息室内。
谢璟深姿态放得很低:“老夫人,知道您喜欢盛唐文化,我特意托人,从一位收藏家手里得了这幅画,祝您松柏长松,寿比南山。”
韩老夫人有些讶异:“有心了,你人来就成了,还带什么礼物?你父母身体可好?”
“都好。”谢璟深笑着:“劳您记挂。”
韩老夫人忙摆手:“光顾着说话了,你快坐,远坤,快让人奉茶。”
韩远坤帮招呼人上茶。
谢璟深在不远处坐下。
视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
怎么没瞧见他家念念?
韩宴修和韩宴霖都在一旁坐着,看他暗暗寻觅,立刻便猜到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