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

唐清念便回了永灵山。

换下紫袍去给大师姐扫墓。

她和大师姐从未见过。

只知道大师姐云清灵比她年长二十岁。

大师姐羽化仙逝时，她才两岁。

想来大师姐早该往生了。

这个时间师父还未回到门中，看来师父这次是不会回来了。寒衣节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回来，唐清念断定，师父必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与此同时。

永灵山山脚下。

一个模样俊朗，四十岁出头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烧着各种香蜡纸烛。他生得剑眉星目，身上穿着一袭青色道袍。头发修剪得干净利落，脸刮得很干净，不见一丝胡渣。左侧眼角有一块狰狞的疤痕，拇指大小，看起来应该是被明火灼伤。火光跳跃，伴随着被风卷起的香灰。

朦胧中。

他似是透过火光看到了一个女子。

“清灵，我来看你了。”

他声音粗哑。

话没说完，泪湿眼眶。

一米九几的大个，颓废地缩在地上，屈膝着一条腿，心如刀绞，失声痛哭。

这人不是左先生又是谁？

他进不了永灵山。

就连去云清灵坟前祭扫的资格都没有。

每年三大鬼节和她的祭日时，他只能在山脚下遥祭，找到她的魂魄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当年在门中，他是年少有为，英俊潇洒的大师兄。她死后，他被逐出师门。从那以后，除却来见她之外，他再也不愿打理他自己。每日邋里邋遢，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她的魂魄，查清当年之事。

永灵山上。

唐清念给云清灵扫墓，烧了许多香蜡纸烛。

此番回钰城该办的事都办好了。

她预备订明天的机票回京。

师父曾经叮嘱过她，让她无事不要离京，若非回门中祭扫，她并不打算离开京城。

浮玉山道观。

李道闻中了赵归远的迷烟，醒来时四周黑漆漆的。

他试图运转灵力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丹田呈闭合状态。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用尽力气，把屋里能用的都用上了，掀了屋顶瓦砾，逃出房间，终于在即将昏迷前，敲响了周净思的房门。

彼时天色已晚。

周净思年纪大了，觉少，还未睡下。

听到敲门声立刻开门查看。

李道闻虚弱地瘫软着，跪在地上，双手扒在门框上才勉强没有倒下：“掌门师兄……”

周净思把人扶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