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念只能僵硬着身子坐在那。
不敢再动。
药膏冰冰凉凉的。
抹在伤痕上很是清爽。
涂了药膏,谢璟深整张脸往她的方向又靠近几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唐清念浑身止不住发麻,心跳都停了好几拍,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缩。
她退。
他进。
她后背彻底贴在沙发背上,退无可退。
他神色专注,轻轻吹了吹她脸上的伤,清冷好听的声音若冰雪初融,隐隐带着几分温柔的暖意,低低沉沉:“疼吗?”
她摇头:“没,没事,不疼。”
他又朝着她的伤处吹了吹。
唐清念身子缩了缩,她没正经谈过恋爱,更没有在清醒时与异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呼出的气息惹得她身上有些发痒,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所有的毛孔都叫嚣起来。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耳根迅速充血泛红。
那抹艳丽的颜色,一直蔓延到整个脖颈……
宛若开到盛极的花。
绚丽非常。
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谢璟深认认真真地吹了一会儿:“上次给你上药,你疼得直皱眉头,我给你吹了你脸色才缓和些。你应该很怕疼吧?吹一吹药膏干得快,伤口也不那么疼。”
他说得一本正经。
似是当真没有半分别的心思。
彼此间的距离很近。
呼吸纠缠。
似有簌簌电流。
无声的暧昧涌动着,翻滚着……
唐清念骤停片刻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一下快过一下!
在她的印象里,他始终都是那个高贵矜冷,阴晴不定,神秘淡漠,超然物外的谢二爷。
如此温柔。
实在是……
让人很不适应!
沈星辰下午和谢璟深打了一场拳击后,就赖在云顶华庭不走了。他不知道谢璟深下午干嘛去了,但估摸着也该回来了。他饿了,下楼觅食。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听到谢璟深和唐清念说话的声音。
什么上药?吹一吹?疼不疼之类的?
还上次?
合着都不是第一次了?
到底搞什么?
直接搞伤了?
沈星辰听得云里雾里。
他没谈过恋爱。
可到底是个成年人了。
生理课早就上过。
那点事儿多少明白些。
心底暗自咂舌。
谢璟深这老狐狸果真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