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杨安安又跟魏钊回他家了。
旧地重游,杨安安的情绪又回来了,更重要的是,她仍旧是没想出来“有冲击的、非分不可”的理由。
杨安安觉得自己窝囊极了,她被骂了,没处回嘴,想分手,还被拒绝了,越想越委屈,伏在床上哭得嗷嗷叫。
因为杨安安莫名其妙总想分手,魏钊本来是生气,看她哭了,又心疼起来,“没说不能分手,你要有合理的理由,你说出理由,我才能同意。”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讲道理。
杨安安更恼火了,她双手撑着床铺,一个漂亮的翻身坐起来,愤怒地指责,“刚谈恋爱时,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随时可以提分手,现在是临时增加附加条件。反正是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魏钊笑啊笑,抱着她亲了又亲,把她亲得软了脾气,揉得身体也柔软起来,“你这是为了分手而分手,为什么一定要分手?”蹭着杨安安的脖颈,魏钊沉声问她。
杨安安抓着仅剩的一丝理智,“就是不想谈了。”这话听起来像是闹情绪,像是一时兴起的无理取闹。
她轻率,魏钊怎么可能负气答应呢?
“告诉我,真实怎么想的?”魏钊居高临下地盯着杨安安的眼睛,他有着张蛊惑人的脸,又用迷惑人的声音在谆谆善诱,温柔却有力量地叩击着杨安安的层层防备。
“趁着还没深陷,立刻止损,不然以后和你分开了,我会很难过。”杨安安承受不住,她抱住魏钊的头,在他耳边小声哼唧。
她娇软声音,能穿透魏钊的骨头缝。他拥着杨安安大开大合地纵着,在绷着的那根线彻底断裂之前,魏钊用已经不平静的声音,说,“那就永远不分开。”
永远,一个诱惑人的词语。
杨安安忙乱地点头,却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只有眼睛能看到魏钊,耳朵能听到魏钊的呼吸声。
嘴巴说给耳朵听,大脑却记住了。
杨安安提分手,魏钊根本没当回事儿。
她正式地提,魏钊敷衍着糊弄她,说会认真地考虑一下,但是他仍旧按时找杨安安吃饭、哄她、睡觉,乐此不彼地当成情侣间的小游戏。
既然他不肯好合好散,那就撕破脸吧。
杨安安撒泼耍无赖,不接电话、不理他、冷暴力、见面了就冷嘲热讽地作天作地,打定主意要把魏钊的耐心耗尽,打定主意要分手的。
魏钊配合着她小吵小闹,屈尊来办公室找她,在她家楼下等她,最长时,等一整夜,还是早上安林东下楼扔垃圾见到的,回来告诉杨安安的。
杨安安跑下楼看,果然看到魏钊窝在车里,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杨安安气得想骂他,却张不开口,只能站在车旁,愤恨地瞪着他。
“给你买了早餐。”他把早饭递给杨安安,又上车,“我走了。”
“魏钊,体面一点吧,我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这不是杨安安预想的剧情,和自己分手,魏钊不会缺女朋友的,干嘛和自己耗着呢。
魏钊看她一眼,“我不要体面。”他又说,“如果想看到我过劳死,你继续提分手吧。”
“……”他竟然还玩道德绑架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