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这一出手,这些人被瞬间吓傻了,在他们的记忆里,看见过街头打架的,也看见过舞枪弄棒的,可从来没有见过袍袖抖出旋风的人。
几个附近的权贵马上反应过来,一个个灰溜溜跑了出去……
房门“哐当”一下关闭了。
高季从容坐在桌子旁,拿起馒头就吃。
屋里剩下的还有张文伦夫妇和那个武功卓绝的掌门。
张文伦夫妇全然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全身不敢动弹,直勾勾看着高季吃饭。
红山派掌门不愧为一代宗师,在短暂的惊愕过后,马上反应过来,朝着外面大喊一声:“红山派弟子何在,进来擒贼!”
可是,外面却异常平静,就像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高季使劲咽下一口饭,翻了翻眼睛冷冷说道:“这房间是进不来人的,你就别喊了。”
那掌门怒目圆睁,手一扬,那掌心发出淡淡的红光,朝着桌子一拍,桌子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哼哼,你有点功夫,刚才这招风卷残云和我那六徒弟有得一比,不过老夫杀你就像踢死一只猫,我不想杀人,可杀了人是没人敢找老夫偿命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高季从小就生活在这片土地,这红山派的名声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别说是掌门,就是家里出了一个红山末位弟子,全家在村子里就可以横着走路了。
高季胡子一撅轻轻说出一句话:“什么风卷残云?我并不懂什么招式,刚才那不过是轰苍蝇罢了。”
掌门人目光游移不定,大声呵斥道:“大胆高季,我红山派可不是好惹的,你好像会一些邪门法术,骗骗百姓混两顿饭还可以,在老夫面前你就是班门弄斧,你敢轻举妄动,整个红山派能容下你吗?”
高季嘴里吃着东西,含混不清的说道:“哼哼哼哼,您这话使我很害怕呀。你既然是红山派掌门,怎么掺合到我这家里事来了?
我问你,我还活着,人就在这里,这个家怎么就变成这对狗男女的了?”
高季吃完最后一口双手拍了拍继续说道:“我妻子暴毙,我看了,明明是被人下了七叶草的毒,你既然是江湖中有身份的人,不会影响我查一查吧?”
掌门想说话,但从哪里论也是个外人,心里对高季又非常忌惮,索性把脸扭过去默然不语。
高季背着手缓缓在屋子里走着,发出阴冷的声音:“认同龄人当妈,乃天下少有之大笑话,而且还是你这个外人掌门主持的,你得到了多少好处我也不想费劲去调查,反正你今天是走不掉的。”
掌门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方圆百里,红山派就没有敌手,心里思量着:这小子虽然邪门,但自己有十三位大弟子就在门外,一人一拳也能把他打死。
于是,蹭的一下跳到桌子上,飞身朝着房门飞踹过去……
一脚踹了个正着……房门连着两边的窗子都像纸片一样飞了出去。
外面站着各操兵器的十三弟子,后面的护院家丁也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虎视眈眈。
没了门窗的遮挡,这客厅里嫣然变成了一个戏台,而门外的院子则成了看戏的场地。
红山派掌门宝刀已经举了起来,一道寒光转眼到了高季头顶……
高季伸出右手食指,一股黄色光雾包裹着右手,“镗”的一声,那宝刀就插到房梁上,发出“嗡嗡”的颤动声。
在大庭广众下丢了面子,这么大的掌门人怎能善罢甘休。
手里突然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高季的喉咙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