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收敛表情,板起脸来。
要跟文官结亲家,以后的生意才能做大。
跟文人相交,以后去各种交际场所,才不会被轻视。
这都是他以往对女儿的教诲。
见沈娇娥滔滔不绝地说着白霄厉害之类的话,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好似被迷住一般,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能喜好武人呢?
大庆朝里,文人才是上流!
忽地。
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莫不是这白霄,故意雇佣社渚七鬼,弄得英雄救美的事情吧!?”
一千两黄金很多。
可相较于沈家整个家业,就又算不得伤筋动骨了。
只是沈家家业多是不动产,现金流较少,短时间内难以凑齐一千两黄金,唯有变卖一些产业,才能完全凑齐。
就在这时。
旁边的家丁尖叫起来:“尸……尸体!”
沈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巷道的角落,正躺着四个尸体,都没有头,血液顺着脖颈的断处涌出,看起来十分骇人。
沈均面色微变。
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经商这么多年,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沈娇娥有些害怕地躲在他身后,但语气仍旧带着些许兴奋:“这就是社渚七鬼的尸体,都是白霄大哥一个人做的。”
“社渚七鬼中的老大,乃是五品高手。”沈均忍不住低喃。
大庆朝再是崇文抑武,但对于武功高手,仍旧是敬畏更多。
五品高手,在一方州城,就已经是顶尖水准,即便是在阴河府中,也是少有的高手。
若是从军,此等修为,只要上面有人,混个指挥使之类的官职,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白霄能解决社渚七鬼,岂不是说……五品高手!?
“可惜,是个捉刀人。”
所谓捉刀人,多是武林散客担任,这些散客来历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受主流待见。
或是在别处杀人被通缉的家伙,隐姓埋名;或是被门派、武馆逐出的弟子……
捉刀人中不乏高手。
但却都不是良家人,吃不了官府的饭,也没有资格武举。
想到这里,沈均摇摇头。
他对沈娇娥道:“你满头大汗的,还有这头发,成何体统?快回去梳洗了,今日受惊,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沈娇娥没有想那么多,险死还生,让她觉得非常刺激,只当是父亲的担忧,便乖顺地回家洗漱了。
沈均看她雀跃的样子,心情沉重。
“要是个武举人,倒也勉强了!”
公告亭。
白霄上缴了聂从声的人头。
官差对应着人头特征,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奇奇怪怪的盒子,把聂从声的人头放进去后,没一会儿又拿出来。
啪!
他在白霄的记录上盖了个章。
“已经记录了,捉刀人白霄,击杀反贼聂从声,不过悬赏金要等一会儿,聂从声的悬赏金比较高。”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