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祁太傅此时也没有任何隐瞒,把今天朝堂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祁逸之若有所思:“母亲,没关系的,我看沈世子为人也挺……憨厚的。”
祁太傅一副恨铁不成钢:“逸之你别被她的模样给骗了,她可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光是娶你一个男儿,母亲都觉得不可能。”
祁逸之的脑海中却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一夜床单上鲜红的痕迹,后来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还是他亲手给烧的。
为了打消祁太傅抗旨的念头,祁逸之不得不拿出母亲毕生的追求。
“母亲,那夏都朝的百姓呢?你的追求呢!”
“……”
祁太傅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好多岁,就连平时笔挺的脊背都弯了下来。
悠悠的声音的响起:“逸之,早在我把权力交给女帝时,我就有了这个念头,现在我每天上朝,看着虚与委蛇的百官,我都感觉疲惫不已,不明白存在的意义。”
“沈家小世子虽然眼神清澈,为人单纯,但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
“那我们走后祁恒和他父亲呢?”
祁逸之不只是为了他自己问的,更是为了他父亲问的。
尽管当时祁恒的出生确实是意外,但这么多年,母亲对他们的容忍和默认,他都看在眼里。
否则他们也不敢上次指着他鼻子骂。
祁太傅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阵子。
“他的夫家会救他们俩,这么多年,祁家对他们也算是问心无愧。”
“父亲,我现在有些累了,晚些再去找你好吗?”
“……好,你自己注意身体。”
“嗯。”
看着祁太傅渐渐离开的身影,祁逸之眸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小少爷安胎药好了。”
“好,你先放下吧。”
张公公的表情却是一脸愁云密布:“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告诉大人,再过些日子肚子可就藏不住了。”
祁逸之神色莫名:“不急。”
张公公一直照顾祁逸之的生活起居,也略懂一些医术,祁逸之在没几天就被他发现。
不过张公公好似对他一点也不担心,也没有问任何关于沈知意的消息。
这也省的祁逸之一阵解释了。
祁逸之装作无意的低低呢喃道:“你说母亲喜欢过祁继室吗?”
张公公瞬间明白了,他的情绪为何如此低沉。
轻笑地说道:“小少爷放心吧,有噬心蛊作祟,量大人也不敢。”
祁逸之轻蹙眉毛:“父亲不是说过没有为母亲种下噬心蛊吗?”
“我的小少爷!那是少爷骗你的,哪有苗族的男子不给心爱的女人种下噬心蛊的。”
祁逸之的目光移向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
沉默了良久,祁逸之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