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意思是…秦空觉醒了神话【圣典】中的那个能让封圣强者步入神境的…【神识】？！”

牧尘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秦空之所以可以习得传说中的虚空魔法，与他觉醒了【神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闻言，几人惊叹连连……

神识觉醒…

虚空魔法……

这是什么天选之子？！

与秦空这厮相比，他们这几个自以为天资卓绝的旷世奇才，仿佛就是芸芸众生当中的芸芸。

“可是……”牧尘的眸光闪烁，黯然神伤地道：“我能感觉到，他的神识已经尽数消散，遭此变故，恐怕他再难回到虚空之中……

也就是说，一个可能会在未来登峰造极、堪比神明的虚空魔法师，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彻底沦为了平庸。”

“秦空……”洛樱登时心里一痛，眼泛泪光，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着没有发出哭声。

明曜则呆若木鸡的站着，眼神空洞却又充满哀愁…他是秦空刻画在小说故事里的内心的一面，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因此，他了解秦空，正如他了解自己一样…

一身铮铮傲骨，如今竟要直面自己将要沦为平庸的处境，只怕比一死了之更难让人接受吧！

阿离缓步走到床前，俯下身子拭去他眼角处不知何时淌落的泪痕，满眼柔情地说道：“秦空，如果我说，我此刻的心情竟有些莫名的庆幸……你会不会感到生气？

曾经的你总是背负着沉重的使命，甚至不惜三番五次地用生命去扭转宿命的轨迹，只为挽救自己曾书写下来的过错……

如今，你终于得以卸下包袱，重新做回自己，从那无尽的噩梦中苏醒，从本就不属于你的故事中抽离……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别忘了，你的命可是你欠我的，尽管会很自私，可我仍希望你能为了我，自由自在地活下去……可以吗？”

“嗯……”

良久，秦空睁开双眼，缓缓起身，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看向众人，若无其事地笑了：“在下好不容易大难不死，诸位何苦愁容满面的？

我本就生于平凡，如今只是归于平凡……所经历的一切无非是黄粱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