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曜纵马驰骋在漫天黄沙的道路上，天边的斜阳拉长了他的影子，衬出了几分寂寥；风沙大得让他有些睁不开眼，却吹不散他深埋于心的忧愁……

秦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了上来，拦下了他，说道：“你跑得太快，后面车队跟不上的。”

明曜勒马止住，长叹一声：“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似乎有些不由自主……”

秦空问：“你又想起凛夕了？”

明曜默然地点了点头……

秦空又问：“既然你对凛夕的心足够坚定，为何还会心生忧愁？”

明曜茫然道：“并不全然是与感情有关，我一想到帝国的覆灭会牵连到许多像前太子、公主和苏大人这样坚守本心的好人，心里不免有些郁结。”

秦空的神色也有些恍惚：“覆巢之下无完卵，不光是他们，这天底下的无辜苍生，又有谁不会受到牵连呢？毁灭与新生并存，为了更好的未来，如今的阵痛是无可避免的。

我们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能力去平复中原，让苍生免受祸乱之苦——这才是大丈夫之志。”

闻言，明曜的神色坚定了几分：“你说的对，大丈夫在世，当有凌云之壮志，气吞山河之势，腹纳九州之量，包藏四海之胸襟。

救苍生于水火，解黎民于倒悬，这个我们一直追逐的目标，怎可有丝毫动摇。”

秦空挽住他的肩膀，欣慰地大笑道：“想通便好，离开之前，咱们再去酒泉喝点儿？”

明曜仰天长笑：“正有此意！”

……

酒泉镇。

两人在酒馆里从午时一直喝到昏天黑地，谁也不服谁，最后各自扶着墙回屋了……

秦空回到客房，一头栽在床上，正欲熄灯睡下，外边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趁着夜色悄悄地推门而入，二话不说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少女的体香伴随着几分酒气，颇为好闻，令他迷醉……

她似乎也喝了很多酒。

压在心头多年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想必也是放下了身心，彻底的放纵了一回吧！

“秦空……”阿离眼神迷离的亲吻着他的下颌，声若游丝地道：“我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你身旁有这么多女人对你心怀不轨了……”

“……嗯？”秦空低头看她，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神……”阿离想了想，认真地道：“虽然你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性情又有些不着调，但眼睛里好像时时刻刻的透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深沉……”

秦空心想：这不就是死鱼眼吗？

“你明明只是一个一无所长的纨绔少爷，可你似乎总是那么的自信从容，对待身旁的人又有种居高临下的包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对于女人来说是及其致命的。”

秦空怔了怔神……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于身旁的人影响有多么深刻。就仿佛一颗引力惊人的恒星，让飘散在茫茫宇宙中的陨石因为他的出现而不自觉的环绕于他；就连《剑圣》里那三个独当一面的天才，似乎也在潜移默化的依赖于他……

秦空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竟有如此魅力呢？

毕竟上一世的自己作为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闷骚宅男，活了二十来年还是一条单身狗……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秦空，占有我吧……”阿离在他耳边的轻声漫语，像撩拨在他心弦的那根轻羽，令他感到心猿意马。

秦空的呼吸粗壮了几分：“其实我还能忍，你确定不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吗？”

阿离摇了摇头，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可我已经忍不了了……”

秦空：“……”

他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