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之前,包家还有几件高兴的事儿。
第一件事,孩子们的润肤膏上了正轨了,是的,和之前的小打小闹比起来,这一次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一位衣着富贵的夫人在福满楼设宴,请了秀芬儿和润肤膏的负责人,包小豆与葛仙米一起吃茶。
夫人通身贵气逼人,哪怕再低调,那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度也不容人忽视。
两个小丫头大气不敢出,头都不敢抬,要不是秀芬儿带着,包小豆和葛仙米都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
那时,秀芬儿就知道,她距离诰命夫人的路到底有多远。
包富贵科举,不止是她一个人当诰命夫人那么简单,是包家一家人的改变。
要不然,真到了那一天就是穷人乍富,他们能带给包富贵的只有拖累。
钱和权是两回事。
也不是说他们要装模作样的学上层人一掷千金的姿态,也不是惺惺作态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彰显家里人的富贵。
是一种从容的姿态,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底气。
在这里,官不与民争利,但官员的家眷是可以做一些小生意的。
秀芬儿想把两个丫头锻炼出来,以后这些小事都能从容的做好。
再说这位夫人便是嵇璨的娘子。
嵇二少夫人是展销会才来的,相公要在这里扎根干那么大的事,她就不能不来了。
把手里的庄子铺子都打理好,嵇二少夫人就风风火火的来了,一来就看中了这包家的润肤膏。
她想把润肤膏卖到京都城去,卖到其他州府,但来回的路费是一个很大的开销。
嵇二少夫人一番核算后决定从包家把润肤膏的方子买下来,她再在各个地方办作坊,这样就能节省掉一大笔路费。
看在嵇璨的面子上,嵇二少夫人还算客气,要不然她也不会亲自设宴而是派个老婆子出来谈了。
但嵇二少夫人也没有事无巨细和秀芬儿她们来回讨价还价,她也只是客气地提了个头后就淡定的喝茶,后头的让她身边得力的嬷嬷和秀芬儿她们说。
秀芬儿首先问了一个问题,“如若我们把方子卖给你们,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做这门生意了?”
嬷嬷含笑说道:“这是自然,品质要有保证,如若你们这边出了什么事,连累了我们的口碑,这个后果谁来承担?我们要做生意,不是你们的小打小闹,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担心你们承担不起。与其那样,还不如一早说清,老太太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秀芬儿知道是这个理,但这是她想要两个丫头长期发展的技艺,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就撇出去。
包小豆和葛仙米各自握紧了拳头,担忧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担忧他们拒绝了,会遭记恨。
这一年,她们俩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润肤膏上,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润肤膏就像她们的孩子。
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却要拱手送人以后再无关系,她们心疼不舍,无可奈何。
“那你们能出到多少价?”
嬷嬷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二百两。”
这个价格不算低了,至少他们润肤膏做到现在还没有卖出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