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热闹谭寡妇还不知道,这会她才和石三葱到了大牢门口。
曲槐认错快,已经被关进大牢里了。
石三葱就带着谭寡妇到了大门口,让谭寡妇在转角等着他,石三葱上去和看守的两个狱卒打点。
狱卒这边早就得了上头的指示,石三葱过来塞了一个小钱袋子,两边心照不宣。
石三葱这才走回去叫上谭寡妇一起往大牢去。
两个狱卒的视线落在谭寡妇玲珑的身躯上都挑了挑眉。
这娘们长得真带劲,难怪……
谭寡妇觉得如芒在背,紧走两步上前紧紧跟在石三葱身后。
石三葱一路走带着人跟着一个狱卒后面。
曲槐被单独丢在了一个牢房里,牢房昏暗,他就坐在最里头,刚被打了十个板子,这会披头散发的有些狼狈。
带路的狱卒把人带到牢房门口冷冰冰说道:“到了,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谭寡妇就隐约瞧见有个人狼狈的坐在角落里,她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韩郎,韩郎你受苦了。”
坐在角落的曲槐浑身一震,跟被雷劈了一样,连带着身上的伤都感觉没那么痛了。
他呆怔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
谭寡妇蹲在牢门口,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韩郎,韩郎,你怎么样?”
“韩郎,我该怎么办?该怎么才能救你。”
“韩郎,我把钱都带出来了,以前你给我的,我都带来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
“韩郎你不要不说话啊,要是没了你,我和儿子以后怎么活?小荣和我……”
谭寡妇话还没说完,听到这的曲槐再也忍不住,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拖着锁链冲上来,锁链被他拖得哗哗响,谭寡妇还没来得及欣喜,一只手被人抓住,下一刻,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谭寡妇闭了闭眼,痛苦道:“韩~郎~”
“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
曲槐的声音传来,谭寡妇一下瞪大了眼睛,另一只手扣住脖子上的大手,痛苦又惊慌道:“你是谁?韩郎呢?”
曲槐把人掐得更紧了,“韩溪,好你个韩溪,你把我当猴耍,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女儿吗?韩溪,我要杀了你,杀了这贱人,再杀了你们的小野种!”
石三葱眼看谭寡妇要被掐断气了,赶忙上前帮忙,“放手,你快放手,你都坐牢了还要杀人。”
狱卒拿着鞭子走过来,打开牢门就要抽曲槐,曲槐一下松开了手,和狱卒求饶道:“大人,大人,我错了,我要见县尉大人,我要见周主簿,不是我,是韩溪做的这些事,是他主谋设计,是他找的人,大人,我最多算从犯,我罪不至死啊!”
谭寡妇被松开,整个人往后倒,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看向石三葱。
“你骗我!你害我,你害韩郎,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石三葱拍拍手,“我是谁?自然是受害的人,韩溪害我,我只是把他的恶行公之于众而已。”
“不,不,孩子,我的孩子。”谭寡妇一下从地上起来疯了一样朝外跑,可惜还没跑几步就被狱卒抓住。
曲槐在后头大喊,“对,抓了这个女人,她是韩溪的姘头,指不定也在后头出谋划策了,抓了她,抓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大人,是韩溪撺掇我的,我们本来都要加盟福满楼了,是韩溪一直不同意,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