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外祖母要来?”
谢棠宁皱起了眉头,她不解的是这外祖母要来,却也不是给她这个外孙女来信,反倒是给前外孙女婿去信。
着实叫人想不通。
不过也可能是她这个外祖母人老耳痴,不知道她已经与顾盏和离了。
顾盏嗯了一声,“是,听说是要住回京里的老宅,你父亲今日跟我说,你继母还着意派人提前去帮忙打理了。 ”
这话谢棠宁听了更是愁眉不展。
她的外祖母要来,干继母何香云什么事?
用得着这么献殷勤吗?
记忆里这个久居外地的祖母曾经也是住在京城,后来儿子在外做官,才不得已离京生活。
在原主母亲还在世时,这个外祖母对原主和原主母亲还算不错,对她的爹就更不错了。
记得原主母亲刚过世那会儿,还是这位外祖母牵头允了何香云进谢家的门。
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没一会儿,马车到了嵘园,谢棠宁下了马车。
目送顾盏他们离开后,正当她欲迈步入府时,又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她疑惑皱眉。
萧宴深怎么这时候跟来了?
莫非他一直都在跟踪她?
没一会儿车夫将马车门打开,萧宴深低头从里面钻了出来,他站在马车车头定睛看着谢棠宁,那紧绷的神情,看着着实像人欠了他钱似的。
然而谢棠宁却有些没来由的心慌。
萧宴深缓步下了马车,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最后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
他皱了下锐利的寒眉,“你可还记得你现在的身份!!!”
“难道非要本王亲口告诉你吗?”
“你这个女人对别的男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边界感吗?”
谢棠宁讨厌别人对她大呼小喝,尤其是萧宴深现在这种语气,搞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她也不客气对着萧宴深大吼了一句,“你有边界感,你全家都有边界感,那你先前不也不怀好意跟着去了侯府,还赖在那里不走。”
“当别人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对一个有夫之妇贼心不死,你才是不要脸,怎好回头来说我?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未免太霸道专横了些。”
谢棠宁越说越停不下来,好似几日来积累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不吐不快。
萧宴深语塞,似乎是狠狠戳中了他的心思,从神色里就能看得出他尤为在意谢棠宁的这些话,
他怒视着她一语不发,火气也在爆发边缘。
“我是专横霸道了些,难道你答应嫁给我,完全是因为太后赐婚吗?”
“就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我?”
谢棠宁微微抬起下巴,看他,她觉得她之所以答应嫁给萧宴深,这中间有各种原因,至于是不是因为萧宴深,她觉得也有一点点吧!
于她来说,她并不讨厌萧宴深也就是了。
半晌,谢棠宁深吸了口气,她没有直面萧宴深的问题,而是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