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离看向不远处的安修齐，发现这人没有一点意外，看来他很清楚聂景行的来历……

残破着身体走向高台，那凝如实质的气场，压得蛇灵发慌。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人类，不是高维生物，你到底是什么？”

聂景行一言不发，走近那巨大幻影，伸手插进对方蛇腹的位置。

“混账，你找死！”

蛇尾回旋，似打算抽碎这个胆敢冒犯自己的非人物种，却在即将碰到聂景行时，整个幻影碎裂。

高台上的聂景行，手里抓着一片足有成年人半个手臂大小的鳞片，没有一点犹豫，吃薯片一样食用。

空桑好奇的看着聂景行碎裂的腹腔，这么吃东西，真的不会漏吗？

事实就是她真的多想，不但没漏，似乎能量得到补足，缺失的地方飞快长了回来。

“还看，你就要倒霉了！”安修齐晃晃悠悠走过来，有司遇那欠欠的味了。

空桑黑脸：“什么意思？”

安修齐深处两根手指：“两种情况他会发疯，第一种，你惹他生气，他觉得本该臣服的你逆反，会本能想毁了你，但情感上又舍不得，平衡之下变成了动手给你教训。”

“第二种，身体能量得到补充，自我意识会在力量暴动下变弱，这个时候他会按照本能行事，而你，生来就是他想吞噬的。”

空桑脸色阴的滴水：“我不是生来是你想吞噬的吗，怎么变成聂景行？”

蔺长离眸子一闪：“你的力量之所以会被掠夺，那是因为聂景行就是你。”

空桑瞪大桃花眼，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安修齐捏了一下眉心：“啧，虽有关系，但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是不承认自己这么精神病的，这事以后再说，来了……”

聂景行身体依然恢复如初，向着空桑这边走来，瞳孔已经没了眼白，化作纯黑的色泽，这样的聂景行空桑看过很多次。

无法沟通，一味暴行，如果不是有聂家人看顾，她第一次和聂景行对着干，就会被打死在当场。

只是看着，那股窒息的阴影又袭上心头，或许她有勇气面对，但那股恐惧感如影随形。

透明的水泡隔绝了空桑与外界，湛蓝的眸里满是温柔：“我保证，只要我不死，这个水泡不会破，桑桑看着就好，你有我。”

宛若打了一针强心剂驱散了心里阴霾，空桑露出笑容：“嗯，要小心。”

隔着水泡吻了一下空桑鼻尖，蔺长离回身凝出水刀，大战起始。

眼看两人打的飞沙走石，地面崩裂，环境开始出现道道裂缝，这说明梦要碎了。

安修齐走到空桑身边：“我要消失了，没什么想说的？”他已经死了，只能在意识里具现，梦境碎了，他也会消失。

空桑视线不离蔺长离，嘴里却道：“你于我并不重要，消失与否是你的事。”

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他却非要来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