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喝点水。”

蔺长离把温水递到她唇边，小心喂着，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器……

“啧啧，大小姐再晕一会，我们在车里都要被冻死了。”白萝坐在副驾驶上戏谑道。

徐临开开着车，透过后视镜担忧道：“大小姐，好点了吗？”

空桑坐直，看着车窗外的快速掠过的景色：“去哪？”

“西平，我答应聂趋帮他带回蛇灵。”蔺长离抱住她道：“你就当散散心，其他事交给我。”

空桑像是反应慢半拍，顿了一会才点点头，不再说话，就窝在蔺长离的怀抱里，看着窗外景色。

【恨我？】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声了，为什么不出来，像杀了聂曦一样杀了聂趋，这样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你是我最亲的人！】

安修齐沉默很久才道；【你总会知晓，聂趋不说，你见到蛇灵还是会知道，恨我那就恨着，对我来说，你好好活着就好。】

【嗤，好好活着？难道曾经我不想活，不是你把我亲手按进地狱的吗？】

【抱歉，这是如今我能跟你说的，那时候的我……尚不知抱歉是何意……】

安修齐不再开口，空桑也不追问，她开始抗拒听到有关他的声音和一切。

去往西平的一路，白萝和徐临轮番开车，空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默，不喜欢说话，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

跟她说话也总是慢一拍的才能反应过来，这些几人都看在眼里。

在一个休息点，徐临笑嘻嘻道：“大小姐，你不知道，那次聚会过后我看了资料，鼓足勇气去找小萝。”

“我跟她说我一点不怕，就是喜欢她，她当即露出触手，然后……我吓晕了。”

白萝哈哈大笑道：“事后，我以为他恨不得离我远远的，没曾想他提出要跟我的触手睡觉增加熟悉感，这样就不会被吓晕。”

“我是真的意外，看样子胆子不大，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所以我给他一个机会。”

空桑收回放空的眼神，点头道：“徐临是个优秀的人，好好珍惜吧，希望你们可以终成眷属。”

白萝收敛笑容道：“大小姐，你的事我们是没资格置喙什么的，但我只想说一句，大小姐可有好好珍惜身边人？”

“为让你不痛快的人坏了心境，伤的不只是你自己。”

白萝扯着徐临离开，空桑愣了一下，回眸看向这几天也不出声，就守在他身边的男人。

眼底的血丝，说明这男人最近根本没怎么休息，手里还捧着给她准备的温水，眼睛都不动一下的看着她。

似乎怕她随时会消失……

空桑眼眶一热，眼泪忍不住了滴落，扑进了蔺长离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忽视你的，我只是……”

“嘘，我知道，你只是痛的麻木了，忘记了周围，也忘记了你还有我，桑桑，不论你失去什么，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