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尘埃在透亮的阳光中无所遁形,浮浮沉沉。
宇文青盯着藕色的窗帘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咚地一声狠狠捶了一下床板,然后猛地便从床上坐起来要下床找人。
然而她用力一猛,扯到身上的筋筋脉脉,疼得她深嘶一声,又倒了回去。
容奕,你这个贱人!贱人!!
(╯‵′)╯︵┻━┻
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让毕月乌抬了水在外间泡了一会儿澡,宇文青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看到桌上放的桃花饼,宇文青便知道,容奕怕是又专门去了趟城里,专门给她买的。
但是她一想起昨天听到的事,还有之后她询问容奕时,对方闪躲的反应,便什么也吃不下了。
宇文青倒了杯桌上已经冷透的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缓解了一下干涩的嗓子,便打算出门问问容奕究竟去哪了。
然而她一只脚刚踏出门口,便看到壁水貐和另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女子走进院子来。
那个女子的穿着打扮,宇文青一眼便知她定是楼里的人。
她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心头不禁一紧。
宇文青不知在想什么,就站在门口没
动,随即她就看到壁水貐带着那个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壁水貐昨日得知宇文青手下的人或许是跟宇文青说了什么之后,害怕宇文青误会的他,立即快马加鞭将心月狐给找了回来,准备到宇文青面前负荆请罪。
两人走到宇文青的面前,就跪了下来,心月狐甚至不敢看宇文青的眼睛。
看到这一幕,宇文青忽的心头就凉了半截。
壁水貐也是一脸为难的模样,不过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这是心月狐……今日我们是来给夫人请罪的。”
宇文青面色陡然间变得刷白,但是一直低着头,自知罪孽深重的那两人没有发觉。
她冷笑一声。
心月狐,不就是容奕青龙七宿中的心月狐,她昨日听到的那个心月狐吗。
这时,面色同样苍白的心月狐即便是没有抬头,也感受到宇文青投射在她身上冰冷的眼神了。
看来真的如同壁水貐说的那样,宇文青已经知道真相了。
她不禁颤抖着声音开口:“夫人,这一切都是属下鬼迷心窍……”
“够了!闭嘴!”
两人齐齐一颤,“夫人……”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走吧,我日后不想再看见
你!”
“夫人!”
宇文青径直转身回屋,重重的甩上了房门。
然后猝不及防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个男人,居然真的……然而他连向自己坦诚都不愿意……
等容奕算着宇文青醒来的时间,回到幽篁林的时候,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宇文青了。
当他在竹林外头看到心月狐时,眉梢及不可见的就蹙了一下。
随即便听壁水貐将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
容奕的脸颊瞬间冷了个彻底,哗的一声桌角就在他的手中碎成了齑粉。
容奕冷若冰霜的眸子瞥了一眼跪在下首的两人,“一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