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眉头微动,看到容纪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禁心底也有些窝火。
她被容疆给下了药,弄进容府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这才刚回到郡守府,连茶都没顾得上喝上那么一口,容纪就一副“找你算账”的模样冲进来,摆给谁看啊。
她还没去找容疆算账,他老子倒是急着上门贼喊捉贼了不是。
思及至此,宇文青的面色也是瞬间便冷了下来。
看到容纪横眉瞪眼的模样,直接从他身侧走过,坐到一侧的檀木椅子上,挑眉看向容纪。
跟在宇文青身后的白泠和舞榭也淡淡地看了容纪一眼,随即径直跟着宇文青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
“不知容老爷子这么一大早就赶到郡守府来,所为何事?”
容纪看到宇文青径直坐到椅子上,连个礼都不曾向他行的模样,霎时间又被气得不轻。
他容纪,堂堂容府的当家家主,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般无视过了?
即便是这整个北冥郡的郡守白尔之,见了他也要恭敬三分!
“轩辕雪樱,你不要太过目无尊长!老夫都没坐下,你竟然就坐下了!”
宇文青左手搁在案前的桌几上,有一下
没一下的敲击着,听到容纪的暴喝,不禁一声冷笑。
“容老爷子,要是本姑娘刚才没听错的话,刚才可是您自己不愿意坐下的,难道这会儿您还不许别人坐了吗?”
宇文青唇角微弯,“老爷子,这倚老卖老,也不是这么卖的吧。”
容纪听到宇文青的话,直气得两眼发黑,怒瞪着双目正要开口说话,白尔之便从门口走了进来。
“表舅,尔之不知表舅来访,有失远迎。”
容纪的话被打断,不禁转头看向从门口进来的白尔之,狠狠瞪了坐在椅子上的宇文青一眼之后,便对白尔之道:“尔之,你这是认的什么干妹妹!目无尊长,没有丝毫女子应有的温慧贤淑之德!”
白尔之明显地愣了一刹,不太明白容纪为何直接到郡守府来就和他撕破了脸皮。
这时,站在宇文青身后的舞榭听了就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就跟容纪给怼回去。
宇文青看了一眼舞榭,倒是没有拦着。
“嘿!我说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说话的呢!人家贤不贤良淑德关你屁事啊!有空还是好好管管你那傻逼大儿子吧!”
容纪一愣,随即气得胡子都在抖。
手指着舞榭的鼻子,“你,你!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夫的面前大呼小叫的!反了吗你!”
舞榭撇撇嘴,“老东西就是老东西,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中听的!”
容纪袖子一扬,挥手便想一掌朝着舞榭劈过去。
这时坐着的宇文青却伸手将舞榭往身后一拉,然后笑道:“容老爷子小心,舞榭皮太厚了,当心疼着你的手。”
容纪直接劈了个空,又听到宇文青半嘲半讽的话,抬头又看见宇文青含着笑意的眼睛,更是气得肺都要炸裂了。
刚要发作之时,这时候白尔之眼疾手快,立即走过去拉过容纪的手臂。
“表舅,您来了这么久还没坐下来喝口热茶,是尔之招待不周。”
说着,白尔之便将容纪请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