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大家轰碎星空幻境的那一刻，被梦神空间卷入其中。

不管多强大的术法都需要元力支撑，梦神空间不可能如此长期和大范围的运转。

除此之外，方道辰实在想不出会有哪个特殊的时点，能够触发梦神空间起作用。

梦魇道君满脸苦涩：“方道友，还有更可怕的。”

方道辰陡然一惊：“老梦你快说！”

梦魇道君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耐人寻味地说道：

“在梦神空间里，我们彼此面对的，不一定是双方的真正实体，也可能只是自己或者对方内心的投影。”

“比如现在，你我都不能肯定，自己、以及站在我们面前的对方，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这里面还有很多重意思，总之就我们会受到影响，在梦神空间中投影出我们内心的场景，然后产生重叠。”

“这些场景和记忆全都是真实的，因为全都是我们记忆中的内容，甚至会根据这些记忆构建出另一个虚假的自我。但是，那些记忆可能是错乱的，混杂的，而我们却深信无疑。”

“比如现在，我说的话听在你耳朵里的，和我想要表达的本意可能不一样。但是你相信我吗？还是会怀疑我？”

“可怕的是，我们自己无法自知，甚至都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然后，这些投影的场景又会产生场景，重叠交联，越来越让人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真实与虚假。”

“很可怕的神术是不是？但是也很危险，在构建的梦神空间中杀死敌人并不容易，反而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这都是我所知道的关于太初神术的内容，但是我在此声明，我无法保证，我刚才传达给你们的信息是完整而且真实的。”

x！方道辰听得冷汗如瀑而下，他此时已经有些不敢相信梦魇道君所说的。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他说的是假的，这一切又都是真的；如果他说的有真有假……

x！哪些真哪些假？特么的人得疯！

“嘻嘻！”

一声轻笑声传来，小龙的大脸贴在了结界上，笑眯眯地对两人说道：

“梦魇道友，你懂的还挺多，确实是这样的哦，我现在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己是真是假。”

“你们有什么办法，将梦神空间和封禁囚笼打破，把我救出去吗？”

“当然，也是救你们自己哦。”

方道辰听得都麻爪了，梦境？现实？虚幻？自己不是自己？傻傻分不清楚。

深吸一口气，方道辰按捺住纷繁的思绪，问道：“平山老祖，您是怎么被关进封妖塔的。”

小龙笑眯眯道：“我是在举世攻伐元族祖地前，修炼太初神术时被某个可恶的家伙关进来的。”

方道辰心中一动，总感觉有某些很重要东西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却又千头万绪难以厘清。

方道辰心念电转，最后完全放弃了思考，而是循着本能与潜意识问道：“您看清楚对方是谁了吗？”

小龙两爪一摊叹气道：“要是看清楚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能分辨出来，然后将他干掉。”

轰隆！

宛如一道闪电劈落，在方道辰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是了，没错！

如果太初神术真有传说中的那样恐怖，那么当初那个将平山老祖囚禁起来的始作俑者，极有可能也被困在了梦神空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