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的夏天,满小区都是烦躁的蝉鸣声。
山南居委会干事小王同志,脸上画着绿色的小乌龟,拿着小铲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肆无忌惮的在路上走着。
眼观六路寻找着电线杆、树干、楼道墙壁以及厕所中的‘牛皮癣’。
这些小广告主要是两类:一类是男人都懂的老中医;另一类是很懂男人的包小姐。
也不知道这位姓包的小姐为何如此热心公益事业,将自己的电话贴的满天飞。
想为一个个深夜孤独的心灵排解忧愁寂寞,堪称男性心灵的抚愈师,害的王小欠儿苦哈哈地到处撕。
有好几次,气愤的他真想抄起电话,给这个所谓的包小姐打一个电话,好好痛斥一下她的作风问题,同时也亲身给她好好上一课。
让她知道,不仅只有她能抚愈别人的忧伤,他也能填平她的沟壑。
当然,宿舍的老三已经给她们深刻地上过一课了。
都知道老三是一个除了对李雯雯一片暗恋痴情外,对其他女孩的好感暗示几乎无视的钢铁加鲁鲁。
一次快过年放寒假的时候,老二捡回了一张卡片,但是犹豫不决,不敢打这个电话。
这时的老三拿过卡片就拨通了上面的号码,里面传出了一个娇媚女子的声音。
“喂,包夜多少钱?”老三很直接。
“200元。”
“是不是怎么样都行? ”
“是!”
老三大喜:“今晚你帮我到火车站排队抢四张春运票去!”
包小姐崩溃。
正在王小欠儿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
“喂!喂!”
“嗯?谁?”
认真干活的王小欠儿扭过头,看到三个将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好似鸡毛掸子似的小青年。
“我们是堕入凡尘的天使,高高在上的贵族,杀马特三人天团。”
“白冷特,冷特白,特冷白,三大王子殿下。”
“哦哦,王子你好,我不办卡,我也不烫发染发。”王小欠儿对这三个家伙爱搭不理。
“什么烫染洗剪吹,你知不知道这一片是我罩着的?”大哥白冷特是个留着夸张发型,染着绿毛的家伙。
嗯嗯,看着一头绿色草原,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至少对自己是蛮狠的。
“你罩着的,拿啥照啊?灯泡吗?”王小欠儿不屑地问道。
笑话,这片的天王老子不是赵主任吗,怎么多出来一个座山雕啊。
王小欠儿不相信赵主任那只母老虎,还能做出一山能容二虎的事,更何况是三公一母。
“呵,小子拿我们找乐是吧,别以为脸上纹了你自己的自画像,就很了不起,信不信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哎呦!”
白冷特装叉还没装完,被王小欠儿一记断子绝孙脚,踢的眼珠外突,痛苦哀嚎地倒在地上。
红毛的冷特白和黄毛的特冷白,见状刚要上前,王小欠儿从挎包里掏出了板砖,嘴角邪笑看着他们。
二人迟疑不前,隐隐已有后退的意思。
武功再好,板砖撂倒。
在华夏街头巷战冷兵器榜上,板砖绝对排名是靠前的,是数一数二的“冷兵器”。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你们几个杂毛不开眼,惹到本干事身上,我就揍你们一顿,回头带你们去居委会喝茶!”
王小欠儿举起板砖,作势就要跟他们三个干。
其实就是把他们吓唬走就完事了,真跟他们打架,自己的小广告撕不完,自己的小小鸟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等一下!”地上的白冷特站了起来,拍了拍乞丐裤上的土,弄得鼻环、耳环啥的一阵叮当乱响。
“你是居委会的干事?赵主任手底下的人?”
王小欠儿瞅了一眼,没有吱声当是默认,然后拿出袖箍戴了上去,指了指那个黄色的侠字。
“呦,真是居委会的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我们也是大侠居委会的编外人员,号称杀马特三侠,哥您这怎么称呼?”
说着白冷特使了个眼色,红毛的冷特白赶紧递上一棵红梅,还特别狗腿地打着了火。
王小欠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吸烟。
“怎么没听说过你们这号啊,编外人员?没被大侠居委会认可呢吧!”
“嘿嘿,这不都是早晚的事吗,将来都是赵主任一句话的事,我们三个无一例外都是根骨奇佳、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开通灵核一飞冲天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嘛!”
王小欠儿望了望这三位,要么瘦的好似麻杆,浑身枯黄没有几两肉。
要么就像特冷白,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
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所说的根骨奇佳、万中无一体现在哪里?
嗯,长得倒确实万中无一。
不仅万中无一,还无法无天、惊天动地。
不过在长相上,男的确实不如女的占优势。
女人胖是丰满,瘦是苗条,高是修长,矮是秀气。
男人胖是猪,瘦是排骨,高是竹竿,矮是冬瓜!
“行,以后这片我看着,遇上啥违法乱纪、不讲文明的举动啥的,多向我汇报啊!”
王小欠儿不想跟他们废话,赶紧干活挣回小小鸟吧。
心去了泰国。
“别呀王哥,你看都到饭点了,哥几个请请你呀!”
“嗯!”王小欠儿双眼放光,眼露赞许之色。
小伙子,有前途!
王小欠儿左手搂着冷特白,右手搂着白冷特,热情无比。
特冷白实在是太胖楼不过来,不然王小欠儿一定楼上三个,以示兄弟情深。
毕竟,他们这是,干饭的交情啊!
“咱们吃啥去,兄弟!”王小欠儿热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