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高不可攀的少年冲着她扬了扬下巴，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好听。

秦兮回过神来，她小跑过去，跟上凤白的步伐。

“舍不得？”凤白回头看了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秦兮。

秦兮抬手，比了一个手势，“一点点。”

凤白没说什么。

秦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深深地吐气，似乎是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都从自己的身体里驱赶干净。

深呼吸后，秦兮小跑两步跟上凤白的步伐，小声开口，“这不是我白天带着你去的，我一直觅食的地方吗？”

“嗯。”凤白道，“树婆婆跟我说，出口就在下游。”

出口就在下游？

秦兮眨巴了下眼。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这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

可凤白嘴里说的出口，她却是不知道的。

而且……

为什么说是出口？

秦兮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这里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两个人顺着溪水一路往下游走，凤白的声音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传来，“这是一个独立于外界的空间，一个阵法将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秦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溪水的尽头是一个悬崖，悬崖深不见底，白日里看着就深不见底，更别说深夜站在高处往下看。

晚上站在这里往下看，就好似在看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下仿若有什么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