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

“明月，此事我帮不了你，月华此人，似乎不能被忆起。”

明月不由有些怔然，看来只能从胡姬那里寻找线索了，只是胡姬与自己就只有那一次交道，要如何找到她呢？

“明月，还是那句话，万事皆有缘法，你不必太过心焦。你是福泽深厚之人，只要不行差踏错，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看来是不会再有更多的信息了，明月站起来对着元智法师行了礼：“多谢法师今天的指点，若没有你，我怕是会失去清墨而不自知了。”

“你我有缘，不必言谢。”

元智法师将明月送出门，对着等在门外的白清墨也行了一礼，便转身回去了，他总觉得月华二字有些熟悉，开始翻找着经书典籍，看能不能找到只言片语。

“清墨，你现在是否还在难受？”

“不难受，”白清墨的嘴比脑子快，看到明月苦着的一张小脸后，改了说辞，“有一些，不过还能忍受，你别担心。”

明月一把将他抱住压抑地哭了起来：“我怎么能不担心，要不是来了这一趟，你我就真的天人永隔了，而且你那么痛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我实在是太没有用了。”

白清墨将下巴搁到她的头顶，慢慢抚摸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着：“谁说你没有用，你念经让我被光晕包裹住的时候我会很舒服；你冲着我笑时我会很开心；和你亲近我也会忘记身上的痛楚。明月，你是我的良药。”

明月仍是抽抽嗒嗒地哭着，她没有说但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为了与自己在人间相守，白清墨是不需要受这些苦的。

“不如我们......”

“明月，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这本就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我已经开了头，不能再停下来了。”

明月再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事到如今，只能如履薄冰地往前走，再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回去再研究研究定魂铃，你也把卷轴拿给地藏菩萨看看，证实一下元智法师的说话，如果真的是顺序错了，让他给你一个正确的吧。”

“还有你身上的痛楚，问问他能不能帮一帮你，这卷轴是他给的，他既然愿意给你，应该也会愿意帮你消消痛的吧。”

“还有，”明月说到这里眼泪又开始往上翻涌，“你没了灵力，会不会不太安全？要不要我陪着你？”

白清墨又拒绝了：“你已经不是孟婆了，如何陪我去地府？我找找黑五或者秦无忧吧。”

明月歉疚地看向他，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其实我还是孟婆，只不过孙先生允了我在人间行事，可以自由出入地府的。”

“你？”

这次换成了明月心虚，要不是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因为不想让白清墨担心，可是现在白清墨已经独木难支，他需要自己的力量。

“我也错了，你看，被心爱之人瞒着事儿是不是会很憋闷很伤心？所以以后我们都不要对对方有隐瞒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