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又拿出那块红布，站到角落处将它重新盖到自己头上，温柔地向白清墨要一个承诺。

“清墨，你可愿意娶我？”

白清墨的心在一瞬间又被拉回第一次与她相见的那刻，无数记忆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那日积月累的情感越来越澎湃，让他产生了心脏又在跳动的错觉。

“我愿意，”白清墨轻轻掀起红布的一角，将它拖过来把自己的头也盖住，在红布下亲吻明月的额头，“明月深情，白清墨永不相负。”

明明感觉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心动过，主动搂住白清墨的腰，问他地府成婚可有什么讲究？

白清墨的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回答她：“地府魂灵鲜少有结为夫妻的，他们要么是经历了人世种种，再难心动；要么就是心中释然会早早投胎。”

“而且我们两个如今还是一人一魂，这种情况在地府更是前所未有，估计是没有适合我们的仪式的。”

“这样啊，”明月咬咬唇想起人间的结婚证，不死心地问，“那有没有什么结契的凭证？不然以后别的魂灵怎么知道你已经有主了？”

爱情是排他的，充满占有欲的，明月作为一个普通又平凡的人，仍是不能幸免。

“抱歉，我拿不出什么凭证，”白清墨很认真地保证，“这地府里，应该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魂灵会如同你一般大胆，受得住我的冷脸。”

“而且，我也不会给别的魂灵机会接近我，你尽可放心。”

“我当然放心。”

说不遗憾是假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白清墨已经把能给的能做的全都做了、给了，毫无保留。

“你们两个，还要躲在里面缠绵多久？”

黑五抄着双手靠在灶台外的墙边，声音里满是酸味儿。

白清墨和明月往不同的方向转身，白清墨把明月挡在身后，对着黑五问：“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明月和十三娘关系那么亲近，我肯定得来呀，是吧，明月妹妹？”

明月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调侃和自得，回过身从白清墨身侧露出一个头来，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你放心，我是不会叫你姐夫的！”

“你......没眼力劲儿！”黑五看了眼白清墨手上的红布，意有所指地说，“快出来吧，十三娘和孙先生都来了。”

明月心里很是不解，孙先生来干什么？不会是挽留自己继续留在地府工作吧？

整理好衣服，对着水盆确定了口红没有花，明月率先走了出去。

黑五把白清墨拦在里面，对着那块红布挑了一下下巴：“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定情道具罢了。”

白清墨说得云淡风清，黑五却被酸得找不着北。

“有什么好炫耀的，等我和十三娘在地府大婚的时候，她的红盖头肯定比你这个精致华美得多。”

“哦，是吗？”白清墨半点不想让他得意，语气淡淡地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大婚？一千年以后？”

黑五感觉有一支利箭直直地扎在了心脏上，捂着胸口半天回不过气。

明月已经从十三娘手中接过了礼物，她以为又是什么珠宝之类的东西，打开那个精美的玉盒之后，发现居然是一条款式普通的编织手链。

“妹妹，你别看它样式普通，实则有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