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想在朋友面前不能自理。
季浅拍拍他:“连翘是我朋友,她人很好,你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排斥她。”
“我哪儿有!”齐承铣急着否认。
季浅都不想说他,他明明就是因为江斓现在变得恐女了。
要不是这些年的交情,估计齐承铣连她这个朋友都不要了。
审判庭。
江斓手脚带着镣铐被人带到法庭,站在被告席。
她神情木讷的走着,站定的那一刻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听审席。
听审席有不少人,甚至有几个她的对家来看她的笑话。
江斓看着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讥讽的扯了下唇。
正缓缓的要收回目光时,江斓突然又回转视线。
人群中一道视线是那么专注炙热,让她无法忽视。
仿佛天地暗淡,万物化作背景板,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也只能注意到他。
江斓没想到齐承铣会来。
她被收监这么久,从没人来看她。
她没有家人,入狱后事业也毁了。
此刻,在这里看到齐承铣,她心里很难受。
眼睛变的模糊,她视线下意识的想看齐承铣的手,但是因为隔的太远,她看不清。
她收回目光,一脸死寂的听着宣判庭一条条展示她的罪证。
旁听席上,季浅视线偏移,看着齐承铣的脸色。
齐承铣背靠着座椅坐姿散漫,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可若眼神儿能化作实质,那齐承铣的目光一定是挣扎摇曳的火。
他明明一动都没动,可季浅能感受到他强烈挣扎的爱意和恨意。
爱是人中龙凤才给的起的东西,真正的情种只会出现在大富之家。
齐承铣三年前走不出江斓的世界,三年后依然是。
江斓这几个月不好过。
如今的她形销骨立,面色饥黄,拒捕的时候出车祸,挡风玻璃把她的额头撕开一条好长的口子。
事后也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如今伤口长好了,只是在脸上留下一道神经元似的疤痕。
齐承铣摁了摁自已隐隐作痛的虎口,心想他没办法帮江斓恢复如初了。
江斓的案子判的很快,十年的刑期。
江斓没有上诉。
法警把她带离被告席时,江斓被拽的趔趄,却扭头盯着听审席的齐承铣看。
齐承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往前探身想要再看她一会儿。
这时江斓转过头去,心事重重的跟着法警往外走。
齐承铣动了,不由自主的追下听审席,绕着围栏追着江斓的身影。
“江斓!”他终于叫出口。
江斓停下脚步,红着眼和他对视。
十几秒后,齐承铣定定道:“你好好改造,我会去探监的。”
江斓表情顿时崩了,又像哭又像笑又是无尽的悔意,她五味陈陈道:“齐承铣,我不相信任何人,我不相信人不会变心。”
被收监的时间,她无数次放空发呆的时候都在想,如果当初她选择跟了齐承铣,不去追求什么狗屁事业是不是就不会走上不归路?
可她见过太多人心险恶,她赌不起。
红玫瑰变成墙上的蚊子血,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江斓自嘲的笑了下,然后猛地将藏在手心里的东西吞入口中!
法警顿时控制住她,喊道:“快捏住她的嘴,她吞刀片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