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绝对不能。
所有的朝臣都急了。
冰冷肃容,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带着嗜血的冷酷和冰冷,皎如明月,清冷却绝情。
琉月理也不理众人的大喊,抱起莫名其妙却乖乖听她话的耶律洪,作势就要朝下走去。
吃饱喝足的欧阳于飞也站了起来,作势跟在琉月身后。
“摄政王,别走,我们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不能,不能。”眼看着琉月站起身要朝殿外走去,这一走那他们所有人绝对再无翻身之时,耶律一族可能真正成为过去,三皇爷慌了。
“是你们逼我的,我相信以后我会给我弟弟打下一个偌大江山,而这个江山,绝对没有你们的份。”冷情而傲视一切。
眼看着琉月就要走下高台,所有的北牧群臣几乎要急疯了。
“摄政王,我们都是为了王上好,只要忠心我们王上,我们有你这么个能臣,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逼你……”
“摄政王,不关我们的事啊,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
就是你个耶律极,心存不轨,要死你自己死,你拖我们下水干什么……”
“对,就是这个该死的耶律极,王八蛋……”
大殿中群臣眼见琉月越走越下,一腔恐惧演变成愤怒,几乎要吃了那不能动不能说的耶律极的肉。
“报,大军已至城外一里之地,内
城南院三司整军原地待命,候亲王示下。”又一个耶律极的兵将冲了进来。
星光灿烂,盛京南院的十万兵马,发现了不对,掉军拔头开赴城门。
两军对撞,箭在弦上。
无动于衷,琉月抱着耶律洪继续往外走。
“你还不叫停你的兵马,快,你真想拼个玉石俱焚是不是?”脸整个急的通红,三皇爷挥舞着手,指着一脸死硬的耶律极。
一指指出,三皇爷陡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是怎么能动了,已个年轻人都不及的饿狼扑兔,扑至耶律极的身上,就是一通乱扯,乱找。
耶律极见此几乎气的咬牙切齿,却苦与无法动也无法说话,只能任三皇爷全身乱找。
灯火辉煌,琉月和欧阳于飞缓缓向外行去。
大殿中群臣急的眼红欲赤,一部分人朝着琉月不断的说好话,一部分人明白了三皇爷的意思,急疯了的催促。
呈览殿,整个乱了。
一把撕开耶律极的内衣,那腰间藏的极好的一巴掌大的铁牌砰的一声落了下来,在灯火中,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南院两个字。
三皇爷一把捡起,就朝琉月奔了下来。
“摄政王,此乃南院枢纽处的兵符,你速速命令他们退去。
摄政王和北牧本就是一家人,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耶律极有野心,
只能代表他,且能说明我们的心意,摄政王一心为我们北牧好,我们不是狼子野心,也知道好歹。
以后的北牧天下,还要靠摄政王,你也是真心疼耶律洪这孩子,你就为他着想着想,若是我们自己乱了,匈奴这些对我们北牧虎视眈眈的人趁机而来,那耶律洪的天下,就岌岌可危啊。”
狂冲而下,三皇爷喘着粗气拽住琉月快速道。
“正是这个道理……”
“是啊,是啊……”
旁边,立刻响起无数的应和人,把个脸色铁青的耶律极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一步站定,琉月看了看抱着的耶律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那宰相萧臣是个人精,一眼扫见琉月的犹豫,立刻道:“我们都是为北牧好,都是想为北牧王好,你心疼心疼他,理解理解我们的心意。”
一语双关,比那胡叫乱嚎,高明不知道多少。
眉间蕴上更深的犹豫,周围的北牧朝臣都看在了眼里,不由越发的喊了起来,琉月的犹豫就是他们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