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白浔琬早早便醒了,今日是天下第一楼开张的日子,她自然是要早起的,可床榻上的楚珳不知怎地就是不让她起身,无奈之下,她也只好作罢,睁着双眼,等着蕊儿来帮忙。
直到日晒三竿,楚珳这才醒转,他看着眼前的佳人,眼中很是满足,于是他猛地将她抱在怀中,嘴角上扬,“美人如玉,佳人在怀,这是何等的美妙生活啊。”
“今日开张,咱们可要错过了。”白浔琬想要推开他,却不曾想竟是被他越抱越紧。
楚珳却是不撒手,“开张自有人会去张罗,咱们再睡会儿也罢。”
白浔琬终究还是未曾拗过楚珳的纠缠,死死地被他按在了床榻上。
正此时,厢房的门被人敲开,蕊儿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娘子,将军,该起来用膳了。”
他们这般睡,早就已经错过了朝饭,如今也只有午膳可进食。
白浔琬瞥了一眼床榻上的罪魁祸首,他却是慵懒的用手支着脑袋,略显无辜道,“我只是想陪我儿多睡会儿。”
“借口!还不快起身!”白浔琬低声呵斥一声。
楚珳轻叹一声,只好应声起来往净室而去,沐浴的
水声时不时从里头传来,半晌,楚珳这才穿戴整齐走到正在梳妆的白浔琬的面前。
“战事已经结束,夫人可还有什么心愿?”
楚珳很认真地看着白浔琬,而白浔琬却是瞥了他一眼,“谁是你夫人?你我如今早已和离了。”
楚珳却道,“无妨,只要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便好。”
白浔琬自知说不过他,便只好作罢,今日是再次开张头一日,可不能出什么乱子才是。
待到两人用完午膳,觉得酒楼安然无恙时,却见林子从外头慌慌张张地跑了来,还穿着粗气,“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就不能慢慢说吗?”蕊儿最是见不得林子这副样子,于是又出斥责,若是在平日里,林子自会反驳几句,可如今他似乎并不想理会她。
“主子楼里出大事了,方才不知怎么的竟是涌进来许多官兵,这不是城内普通的侍卫,领头的那人凶神恶煞,说是咱们楼里藏了奸细,他要查楼。”
林子一口气将话说完,这才正常得喘上了气。
楚珳听罢,眉头微微紧缩,郁围是于良国的丞相,昨日他大摇大摆地来楼里,众人
可是都是瞧见了的。而今日却来了这么一群人,来者摆明了是想要让他难堪。
楚珳冷哼一声,“虽说这里是于良国,但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们面子。”
说着他起身就想往楼里去,但他刚走几步,却被白浔琬拉了回来,她问林子,“可查清楚是谁了吗?”
林子摇头,“他们穿的像是羽林卫的铠甲,但又好像不是。”
蕊儿怒了,“什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真都让我听糊涂了。”
林子也是纳闷,来者的铠甲与羽林卫的铠甲确实十分相似,可不同的是,来者的铠甲腰间系的是一条蓝色的腰带。
“这是公主府的飞羽卫,看来这个公主殿下还是没有放弃。”楚珳道。
白浔琬微微浅笑,“好啊,既然这位公主想玩,那我就陪她玩一玩。”
楚珳随即坐了下来,悠闲地喝了一杯茶,似乎并没有想要去解决那事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