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琬后退一步,朝她欠了欠身。“刘夫人安好。”
刘氏笑着给她让了一条道,“今日辛苦你了。”
白浔琬总觉得她的笑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可却又说不上来,是故她也只是笑笑,随后离开了余老夫人的院子。
来到客院,白浔琬便直接去找了白老夫人,现在的时辰,白老夫人自然是没有睡的。
“孩儿给祖母请安。”白浔琬朝她欠了欠身。
白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怎么回来了?”
白浔琬微微低眉,“余老夫人要歇息了,孩儿这便回来了。”
白老夫人见她如此温顺也没继续说了,今日娄嬷嬷去外头打听了许多关于岭南的形势,白章在某一处说得还是很对的,岭南的情势不佳。
“近日莫要出门了,若是真的要出门,也要寻几个死奴陪同。”白老夫人说罢便朝她罢了罢手,“回去歇着吧。”
白浔琬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将方才在余老夫人院子里的事说出来,白老夫人与余老夫人是情比金坚的姐妹,若是从她口中说出余老夫人的意图,怕是白老夫人是不会信的。
白浔琬冷哼一声,随即告辞离开了。
“娘子方才为何不同老夫人说?”蕊儿在身旁低声问。
白浔琬摇头,随即道,“我倒是很好奇余老夫人的唯一嫡子,杨府的郎主是何故死的。你明日便帮我去查查。”
说着,她从腰间取下香囊,“叫人将这东西送到黄府。”
“黄府?”蕊儿不解。
白浔琬嘴角微扬,“这岭南还有第二家黄府吗?”
“喏。”
许是因为那日白浔琬拒绝了余老夫人,这几日余老夫人也没有再叫白浔琬去作陪,白浔琬这便只有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起了蕊儿从街上书铺里买回来的书。
这期间,杨家郎君总会在客院路过,同她讲一些岭南的风俗之外,倒是也没人来寻她了。
如此,大约过了半月的样子。
这日,白浔琬又去给白老夫人请安,如今岭南情势不稳,倒是风水养人,白老夫人才来这么几日,面色便愈发的红光满面,这杨府一日三餐都是些粗茶淡饭,是故白老夫人便着了娄嬷嬷去了岭南的庄子里去要了些物资。
如此过得也清闲了许多。
“祖母安好。”白浔琬朝她福了福身。
白老夫人如今看她的眼神,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她朝她招招手,白浔琬便走到她身旁,跽坐下。
“听闻你与杨家那位郎君相处不错?”
白浔琬
微微一笑,她早就料想到了,莫不然为何杨许会频频出现在她的院子门口,“这些日子,杨家郎君也不过是给孩儿介绍了些岭南的风俗罢了。”她如是说。
白老夫人蹙眉,“没别的了?”
白浔琬点头,“是,没别的了。”
“你可看得上他?”杨许此人看着倒是有些道貌盎然,但说起话来倒是没有那些正经读过书的人有墨水,这一点,久居京都上流的白老夫人自然也看得出来,是故她才会有这么一问。
白浔琬只笑道,“孩儿如今年纪还小,谈不上看上看不上,孩儿也只是把杨郎君当了一个兄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