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垣听罢,紧张的摸了一把腰间,却发现母亲留给他的荷包竟然不见了,他顿时大惊失色,他朝白浔琬抱拳作揖,“多谢七娘子!”
言罢,他便朝那女子消失的地方跑去。
白浔琬看这易垣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那女子与易垣相撞,随即将易垣的荷包顺走了,而这一幕恰好被白浔琬看到了,怪不得白浔琬问易垣何不追上去。
武文彦忽而恍然,“七娘好眼力!”
她做小伏低惯了,若是这些细节都看不到,她当年又如何能在武安侯府中活那么久呢?
不过,活得再久又如何?还不是被眼前的几人害死了?
白浔琬脸上不喜不怒,“武郎君谬赞了。”
武文彦又问,“方才看见易郎君走了,七娘为何要摇头?”
白浔琬顿了顿,“那女子身上的胭脂,京都很难买到,似武郎君这般经常进宫的人,怕是比谁都清楚吧。”
好话不用说多,能懂的人自然会懂,上回她去见楚月的时候,就在她身边的侍婢身上闻到过这样的胭脂味儿。
而此时,落仙楼中,一个少女探出头来,看见易垣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她向一旁一位俊朗小郎君问道,“那位就是上元诗会查梁御史
死因的易郎君?”
小郎君点头,“正是,听闻那位易郎君只是抓到了纵火的同伙。”
少女依靠在窗边,一双杏眼微微眯着,“那也是不错了,方才只才几息就反应过来了,到底是阿姐看上的男人,就是与旁人不同。”
上元诗会,易垣除了查纵火一案,听了诗会后,他也在拥挤的人群中救了十一公主楚静。
楚静为了效仿坊间话本故事,微服出来寻热闹,正好遇到了那场大火,人群实在拥挤,她差点被挤进了河里,好在易垣路过,即使将她救了上来。
自此楚静对易垣,可谓是芳心暗许。
那俊朗的小郎君又道,“方才与易郎君搭话的,好像是上回来咱们府中的白家七娘子。”
楚靓眸光一动,冷哼一声,瞬间将窗门关掉,“扫兴!”
几日未曾收拾白浔琬了,她还真是皮厚啊!竟敢光天化日便出来勾引人,果真是该死!
今日若不是楚靓有约且是微服出来,她才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白浔琬!
白浔琬一行人来到落仙楼,本想着寻个厢房好好休息,却没想到被告知落仙楼今日被人包了,任何人都不招待。
白溪玟双手环胸,就等着看白浔琬的笑话。
白浔琬却道,“居然这么不巧
,无妨,我还知道一处点心铺子,离此处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环境也挺雅致,各位可想去?”
武文彦温柔笑道,“去!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去一趟的。”
见武文彦发话,其余几人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便径直跟着白浔琬往她所说的点心铺子而去。
这点心铺子确实也雅致的很,虽说厢房只有两间,但比草渊阁的规格还要好上许多,更别说这点心,无论是样式还是种类都比草渊阁的好。
更有意思的是,这点心铺子每走几步便有一个滴漏记录时间,每一个滴漏的时间虽说一样,但样式都不同,叫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此时,亥时二刻。(大约21点30分)
“我怎地竟是没发现还有这样一个铺子?”武文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