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玹听罢,起身近前,她虽说不是白章所出,但确确实实是侯府长女,长幼有序,是故理应她先献礼。
“孩儿粗苯,只亲手绣了一副字,祝祖母万寿无疆!”说罢便有侍女上前,将手中卷起来的绢布展开,却见绢布之上,一个寿字赫然在上,针线细密不像凡品,当可以巧夺天工为论。
白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朝娄嬷嬷道,“赏!”
娄嬷嬷会意,便从一旁的托盘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白温玹,白温玹连忙跪谢。
接下来自然是白沐珏,今日的她一身藕荷色襦裙,搭配的是浅色广袖外衫,一头秀丽的头发披肩而下,仿若瀑布一般,她的一颦一笑,就仿若是暗夜中盛开的牡丹花,美丽且有大方。
白沐珏将手中的画浅浅摊开,一副麻姑献寿图展现在她的面前,“回祖母,三娘擅绣,孩儿也不能班门弄斧,是故画了一副麻姑献寿,恭祝祖母福如东海。”
白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娄嬷嬷也识趣,给白沐珏也拿了一个荷包。
接下来本是白浔琬,可正当白浔琬想要起身时,白溪玟便连忙起身走到白老夫人面前,她扬起下巴,让侍婢打开一个极
为精致的盒子,盒子里头是一个极为精致的黄金寿桃,看着十分讨喜。
众人都不禁对白溪玟的礼物赞不绝口,若非有心,有岂能寻来如此精致且有珍贵的寿桃?
“祖母,孩儿一年前便特地命人寻了金器打造了这个黄金寿桃,祝愿祖母寿与天齐!”
她的话,使得在座众人纷纷侧目,连连叫好。
若是白溪玟未曾做那些事,也未曾在祠堂企图自缢,那么兴许白老夫人看到这金桃子还会有半分高兴,她此生一人独自撑起这侯府,着实是很不容易,所以看到这些东西,她都下意识想要放在自己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可偏偏,白溪玟的心术不正,即便她做再讨喜的事,白老夫人此时此刻也不会再高看她一眼。
是故白老夫人几乎没有展颜,“寿与天齐?老身能好好活过七八十已算大运了。”
一旁的白章见白老夫人如此,只好侧着头无奈得朝白老夫人轻声道,“母亲,你看,玟儿如此用心给您选了礼物,您就原谅她的过失吧。”
“原谅?”白老夫人冷笑一声,“我看你这个家是白掌了。”
只是无奈,如今宾客众多,若是她当中发怒,那么侯府
的颜面恐怕不保,碍于这些宾客在场,白老夫人不得不脸上堆着笑,“赏。”
话音才落,娄嬷嬷一视同仁地拿出一个荷包赐给白溪玟。
白溪玟接过荷包,极为开心地朝白老夫人谢了恩后,走到白浔琬面前,似乎在炫耀什么,因为据她所知,白浔琬并没有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
“七娘,也不知你给祖母准备了什么精致贵重的礼物?”
白浔琬起身,朝她款款一笑,“书上曾说,礼物贵在其心而不在其表,若是祖母高兴了,那么礼物便是贵重的,但倘若祖母不喜,送金山银山也是徒劳。”
小小年纪,竟还有这一番言论,众人对这白家七娘竟是有些高看了起来。
白浔琬起身,走到白老夫人面前盈盈拜下,“孩儿才疏学浅,前些日子读了一首诗,十分精妙,是故孩儿便想着将这首诗送给祖母,只是孩儿的字实在太难看了,所以,孩儿便去求见了于大家。”
于怀是大楚有名的书法圣手,其随便的一副字帖能卖二十两一张的高价,只不过他此人性情十分古怪,轻易不会给人写字,是故他的字帖才是一张难求,没想到白浔琬竟是求到于大家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