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父亲和吕雄不是已经布好了所有的防御吗?他们怎么还能潜入咱们后营!”
说话的正是大将军容恒,他脸色苍白,拿着大刀刀柄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原本前段时日里战乱已出现平歇之向,容恒派了步阳和吕雄昼夜不停从边境行至敌军境内的三江河,用仅存的三成的兵力将漠北敌军打退,且还把唯一可以渡过三江河的绳桥给斩断。
漠北军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几日内就把绳桥重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步阳苦涩一笑,“将军,到如今了,难道还不清楚……咱们的军营中一定是混有奸细!”
骤然间,远处沙尘滚滚,有烈马奔驰而来!放眼一看,竟然从漠北方向来的大队伍,那些人拿着武器,骑着战马,杀声震天!
步阳大叫一声。
“不好,敌军又来了!将军,现下可怎么办,老将军与大部队都还在营地中无法脱身,咱们这兵力最多也只有一千,怎么办!”
容恒眸子一眯,“怎么办?步阳,你已经不是第一天跟我了,身为边疆战士,只有还留着一条命乃至一口气,也不能让敌军有机会冲破城门,踏入西凉土地。”
步阳微微一
震,却又想到了什么……
“将军,周围百姓把能送的都送了,可也抵不了多久,将士们已经饿了有三天了,他们拿什么去应战?步阳不怕死,可那些兄弟们……”
一道道激昂的的嘶喊声,惨叫声从不远处的城墙外传来,这声音是那般的动人心弦,是那般的真实贴切,也是那般的熟悉。
几乎他们每次上战场与敌人厮杀时,都会听见这种属于生命的终结所产生的共鸣。
厚实坚硬的城墙下,闪现出一个个带血的身影,他们穿着熟悉的大红色盔甲,而那样的红,在此时是如此的醒目!
“将军……看来敌军已经到了!”
容恒脸上怒火倒腾,直接抽出腰间大刀。
“眼下守城要紧,也管不了后营和其他了,兄弟们,上!”
当容恒已经赶到城门口时,敌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搭了云梯上了他们的城墙,有些正在和守城的西凉士兵厮杀,血色满天,惨叫四起。
步阳暗骂一句,“他娘的漠北毛子!”
说着他就拿出大刀,纵身一跃,脚下生风般飞身踏上了厚实的城墙面上,随即他脚尖在墙上轻点三下,人已经上了城楼。
步阳脾气爆,身手也爆,才上去就一手
勒了两个漠北士兵的脖子将其扭断。
紧接着,随之跟来的众士兵也上了城楼上为步阳助阵。
漠北先锋军眼看着从城楼上翻跃进西凉是行不通了,直接就拿出了他们的武器——铁柱战车,开始大力击打城门。
容恒带着剩下的人冲过去挡住城门,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中了敌人的声东击西的计!
眼瞧着他们寡难敌众,漠北直接拖出了数十把弓箭,顺势拉弓射箭。
红光满天时,空中箭雨肆意洒下!如一颗颗流星带着光芒闪现在这片长空!最先遭遇箭雨洗礼的是城楼上的西凉士兵,他们只顾着与上了城墙的漠北敌军抵抗,没有注意到急射而来的长箭。
而这样所导致的下场,就是不断中箭倒地的一应士兵。看来敌军今夜是打定了主意血洗西凉边境,是不置他们死地不收手了!
步阳已中一箭,却还在奋勇杀敌,手中大刀挥洒而去,竟然不知甩出去的是汗水还是血水。
“啊——!兄弟们,今天晚上和他们拼了!”
城楼之上,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吼声!有人带头,还留着口气的将士们心中的狠劲一起,竟然连生死也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