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不可怕,可怕的是脚印边上明显带着红色血迹的手印。估计是这几日下了点雨,地上残留的血迹混了雨水,在手印的那个坑里静静晃荡。
地上有脚印,还是带着血的四肢印记。
那人如何走的路?难道爬着走?
宋溪脸色极为暗沉,她直接跨过了水沟,盯着地上的泥印。她又往前几步,同样的四肢印记,同样的宽度,大小,什么都一
个样。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安之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之毓慢跑来,盯着一路上的印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不像是人。”
“是人,有人的手指,脚趾。他只是没有穿鞋,甚至于没有穿衣服。”
安之毓还是摇头。
“用四肢走路的人,我是真的没见过。”
“回去吧。”
安之毓不解,“为何?咱们不是都查出问题了吗?”
宋溪站在岸边,衣衫被晚辈吹拂得猎猎作响。
“我有事,要问村长,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
宋溪两人回到茅草屋时,才知道容连已经带着数名副将来了,看到她回来,容连脸色一缓,立即迎了上来。
“你没事就好。”
宋溪脸色不改,拱手道。
“谢过少将军关心。”
这句话,也在提醒容连,不要与自己太过亲密,免得让人怀疑他们两人之间关系。
容连不蠢,只需宋溪这一句,就已经明白她意思。容连颔首,指着草屋的方向。
“猪无能,摄政王来了。”
玉无忧,他……他怎么来了。宋溪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她隐藏的很好。
“好,我知道了。”
草屋旁的山腰处,玄袍男子负手而立,他身边之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子微微转头,侧脸弧度美如画,他轻轻转眸,并未转身。
容连道。
“摄政王是来负责云莲村人命案子的。”
宋溪像是没听到般,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是没见到玉无忧一样,直接进了草屋内。
“少将军,容我在这同老村长待着,你们在外面等我即可。”
安之毓皱眉。
“虽说老村长此时是被捆着,可你也得当心啊。”
容连看了里头一眼,道。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老村长有个儿子,听说早年间得了
失心疯,听说是带去了其他地方治病,便再也没了那个儿子的消息。”
宋溪眼前一亮,脑中的几个疑点瞬间接轨,她道。
“我明白了……”
说着,宋溪冷冷勾唇,看向了老村长。容连见此,立即关上了草屋木门。
——
屋内漆黑一片,宋溪拿折子,点燃了桌上的一节烧了一半的蜡烛。
“老村长,你应该听明白了方才我们的谈话吧。”
微微烛光照亮了老人家的斑白发丝,宋溪蹲下身,盯着他。
“儿子杀了人,做父母的是最难过了,是吧,村长。”
老村长嘴角抖动,似乎极为激动。
“是我杀的!老头子我就这一条贱命,你们想来拿就来吧!”
宋溪叹了口气,“可怜世间父母心啊,你要说是自己杀的人,证据呢?”
老村长一脸视死如归,“证据就是那把菜刀,是我用菜刀砍杀的张长生!”
宋溪点点头。
“杀人原因?”
“这个张长生,年龄不小了,整日整日的还喝酒赌博,家里就他娘一个八十老人了,你说他该不该死!”
“就当这个是理由,可这间屋子,并不是你所住,是吧。”
老村长立即想反驳,宋溪却站起身,拿着半截蜡烛看着四周。
“床上没有棉被毯子,只有干草。证明在这所住之人的生活习性与正常人不同,屋内除了桌椅板凳睡床之外,除了把染着人血的菜刀外,并没有厨具用品,说明此人并不在这吃饭。所有的疑点累积起来,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这,并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住的地方。”
老村长解释道。
“山腰口凉快,天气热了我就会来这睡一夜。”
宋溪来回踱步。
“很好,可即使这是你常住的房子。那你为何会把张长生带到这个村民们不常来的山腰里来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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