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的腿早年为了先帝受过伤,年岁大了旧疾复发,如今不能跪。
早些年他是没有这些问题的,如今是真的不能跪,还是因为不想跪,君青宴心知肚明。
他与宗人庙那些宗亲关系都极好,又经历了澧朝这么多皇帝,总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有些人,脸给的多了,他就觉得自己脸很大。
君青宴太过于清楚他的想法了。
他觉得澧朝的朝堂他顶了半边天,君青宴不敢拿他如何,就有些飘了。
君青宴要的就是让他飘着。
他越是飘,越是容易暴露出破绽。
江有汜大概猜到了君青宴宣见他的原因了。
见君青宴把江太傅也请来了,心里还是有点慌的。
饶是江太傅再宠他,他做的这个事情,也足以让江太傅对他动用家法了。
他知道自己要的有点过分,但是试试总是有希望的。
万一皇帝心情好就应允了呢。
江太傅谢了君青宴之后坐下。
等了会,不见君青宴让江有汜起来,也知道定然是江有汜惹了什么大祸。
他站起身,对着君青宴躬身行了一礼,“不知小儿犯了什么错,请陛下明示。”
“老太傅请坐。”君青宴对着江太傅勾唇。
等着江太傅坐下,他才让江有汜站起来。
他拿出昨日江有汜给他的那张纸,让小福禄递给了江太傅,“昨日蹴鞠比赛获胜的一方,朕确实是答应了给赢家彩头的,但是令郎的请求让朕有些为难呀。”
君青宴的行为,像极了给熊孩子家长告状。
不过,云珞珈看着倒是很开心。
江太傅看到了江有汜写的东西,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一会青一会紫的,眼看着要憋过去了。
他转身怒瞪着江有汜,若不是在殿前,他估计早就上手打死他了。
江有汜颔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敢跟君青宴提这个要求,自然是好的坏的都想到了。
他明白,君青宴同意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他还是想要赌一赌,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君青宴难得看到江太傅这么精彩的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关于令郎的这个想法,太傅知道吗?”
江太傅本来脸色就难看,被君青宴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瞬间更精彩了。
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君青宴的问题。
江有汜对云帆的心思是人尽皆知的,说他不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江有汜经常出入南风馆,这些事情他不会不知道。
可他真的不知道江有汜竟然胆子大到想娶丞相府的四公子,还胆敢让皇帝赐婚。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罪,但却让他颜面尽失。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这张老脸都没有地方放了,日后在朝中还如何立威。
江太傅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让君青宴身心舒畅。
他又追问:“如此看来,江太傅是不清楚了,朕觉得,父子间需要多沟通一下,江太傅为朝政殚精竭虑的令朕很是感动,但还是要花些心思在子女身上。”
平日里江太傅没少在朝堂说着令他不高兴的话,他今日也算是报了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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