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带着药王进了重症区。
一个大帐篷里躺着几十上百人,这些人看起来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药王看诊了十多个人,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差不多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他拉着云珞珈出了帐篷,边走边摇头,“啧……这个,啧……”
他走着啧了一路,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出来。
“啧啧啧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云珞珈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着急,跟在他身边追问。
老药王摇头,“我刚才看了你整理的病理,还有药方,就觉得你的药方似乎是缺了一味药引,方才诊脉之后,我便确定了你缺的是什么。”
听到老药王的话,云珞珈瞬间激动起来,紧紧的抓住了药王的手臂。
“真的,那味药补齐了,是不是就能治疗这个疫病了?”
她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最终药方只差了这一味药。
眼看着就要有希望了,她实在是做不到不激动。
只是,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差了哪一味药。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味药不一定拿得到,我也是偶然间找到的,查到了那味药的功效。”
药王叹息了声,视线飘远,“那种草药只生长在极寒之地,也就是北疆的凝华山上,极其难寻不说,现在北疆与澧朝在打仗,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北疆的地界。”
云珞珈想到了她们逃出来的路线,跟药王道:“我能进去,我即刻启程。”
那条路现如今只有她和尾六知道,她得去一趟。
她说着准备让人备马。
尾六忽然落在她身前,“主子,属下去,您不能去。”
来时君青宴交代了,万不可让云珞珈落入夜承宣之手,无论如何,绝对不可以让离开军营。
云珞珈想了一下,尾六会藏匿身体,轻功也很厉害,确实比她去要好。
“需要带人吗?”她担心那么多草药尾六带不回来。
药引子需要的量并没有那么大,但是这么多士兵,用量也是不少的。
“属下自己去就好,只是不知道那草药长什么样子。”尾六对草药是一窍不通,草都认不全,别说是草药了。
“师父,你可会画?”云珞珈问药王。
“会,走,先回去。”药王点头,自信满满的走向营帐。
他正要走进去,云珞珈拉住了他,用酒精喷了喷,给他消了毒。
药王觉得她搞些花里胡哨的没用的,不理她快步进了营帐。
进去后,他走到案几后,拿起笔落在纸上。
等看到他画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云珞珈觉得自己已经傻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
一摊墨迹?
她从药王手里夺过笔,“师父描述,我来画吧。”
虽然她画的也不会太好,可是总比药王这个强。
“画什么?我看看,我看看。”
“我也看看。”
几个师兄好奇的围了过来,想看看他们出去一圈回来有了什么新的启发。
药王皱眉琢磨了一下细节,“长条状叶子,叶子边缘举锯齿状,土黄色,生长在大学覆盖的地方。”
“雪菊草?”二师兄忽然喊了句,“这个不是有剧毒吗?”
云珞珈看向徐中铭,“二师兄知道这个草药?”
云珞珈对这个闻所未闻,所有古籍医书上都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