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着唇,握着匕首的手微抖了下,割开了夜承宣脖子上的皮肤。
她做不到亲手杀了君玄翊。
收回手,她轻叹了声,看着他出声,“郁林,你的人生除了我还有很多事情可做。”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君玄翊,亲眼看着他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夜承宣不甘心的闭上了眼,手还紧紧的抓着云珞珈的手腕不松手。
云珞珈没有那种能够让人忘记过去的药。
倘若她有,一定会让君玄翊吃下。
倘若他没有以往的记忆,便可以做幸福的夜承宣了。
云珞珈轻叹了一声,起身给身旁的马匹闻了解药。
本来躺在地上的马很快醒来。
她翻身上马,驾马在夜色中朝着君青宴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
方才趁着夜承宣没注意,给他下了烈性的迷药。
这些迷药,足够他睡到禁卫军找来的了。
她这也算是争取了些时间。
这些时间,足够他们成功离开北疆了。
驾马没走多远,前方传来着急的马蹄声。
云珞珈知道,定然是君青宴回来找她了。
看着由远及近的身影,云珞珈的眼底绽开了笑意。
君青宴驾马到了她面前,脸色深沉的看着她,眸中满是不悦。
“夫君莫生气,我也是担心你,埋伏他们也权宜之计。”
君青宴知道现在不是跟云珞珈算账的时候。
“先离开这,回头再说。”
他调转马头,与云珞珈并肩驾马离去。
这一回头再说,就回头了十日。
十一他们在一处废弃的庄园等着君青宴和云珞珈。
两人刚赶回来,都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启程赶路了。
大路是绝对不能走的,所以他们是从荒山翻越的,躲避北疆禁卫军的追捕。
这十来天可谓是风餐露宿。
君青宴早年在战场上这样的日子是日常,所以并未觉得怎么样。
秦封他们比这苦的日子过的多了去了,自然也没觉得有多苦。
云珞珈是适应能力比较强的,加上有君青宴可以照顾着,倒也还好。
这些天最苦的就属云赫和江离忧了。
云赫生下来就是个公子哥,后来官路亨通,自幼就养尊处优。
这样的日子,他从来都没有过过。
君青宴见他如此,还是有闲心给他讲起了当年打仗被困云威山的事情。
那是他带领五千精兵,突破羌国三万大军的一场战事。
他倒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功绩,只是记起了被困那几天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看云赫和江离忧似乎是要撑不住了,鼓舞一下士气。
风餐露宿了十日,终于是翻出了北疆边境。
到达澧朝军营时,君青宴才得知,三日前北疆已经发动了战争。
夜承宣亲自领兵发动的战争。
云峥正面迎战。
这一战夜承宣似乎只是试探,比双方都没有太大的伤亡。
君青宴最不怕的就是打仗。
他不喜欢打仗,是不喜欢看着战场之上人命如草芥,血流成河的场景。
可若是战争不可避免,他从未怕过。
他发兵的本意是想要震慑一下北疆,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边境的事情吸引夜承宣的注意力,方便他寻找机会把云珞珈他们救出来。
这些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得先让云珞珈休息一下。
回到营帐,他立刻让人准备了水,让云珞珈洗漱。
把云珞珈送进自己营帐,转头去了战略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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