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下人听到里面的争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云帆没有跟云珞珈吵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云帆离去的背影,云珞珈叹了一大口气。
往日看云帆很是聪明,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玉绵的亏他还没吃够,现在又对个萍水相逢的人掏心掏肺的好。
这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君青宴说。
若是说了,云帆私自放归嫌疑人,必然会被怀疑。
虽然那北疆的太子未必是盗墓贼,但潜进了澧朝京都也是不允许的。
琢磨了良久,她觉得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与君青宴说了。
反正人已经走了,说了也只会徒增麻烦。
云帆跟云珞珈争吵了几句后,翌日就让人送来了许多珍奇异宝。
这次云珞珈是真的生气了,转头就让人带回去了。
把她当小孩哄呢。
那件事云帆要是提前与她打声招呼,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明明知道那人的身份还有藏身之地,却对她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让她白走那么多弯路去查。
那时候不说,后来说了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要与君青宴说,那个全城追捕的人是北疆太子,但是北疆太子与她四哥关系好,所以她四哥把人放走了?
这不只是让她难办,让君青宴也难办。
就算是之前与她说了,她也会掂量着办的,并不一定会跟君青宴透露。
云帆的这种行为,真的是太令人生气了。
君青宴听闻了云珞珈与云帆争吵的事情,又见云珞珈连着两日都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询问了她与云帆争吵的原因。
云珞珈盯着君青宴看了半晌,最后还是一声叹息没有说话。
她不想说,也不想编假话骗君青宴,所以不如不说。
虽然云帆惹了云珞珈不高兴,但是君青宴也不好去找大舅子算账,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哄他的小姑娘。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云珞珈终于是露出了笑颜。
云珞珈看着他手里雕刻的梅花簪,想起了君青宴之前送她的那个小玉兔。
那只簪子她以前很爱佩戴,如今戴的少了。
君青宴也是觉得许久没见她佩戴了,所以才会想着趁着有时间,给她雕刻一支梅花簪。
云珞珈托着腮看着认真的君青宴,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的生辰快到了,胡虞族的族长他们来吗?”
君青宴抬头看了云珞珈一眼,“要来,不过他以为是可以接十一回去了,到时候若是十一不愿意回去,定然是要闹上一场的。”
君青宴想了下,与云珞珈说道:“除了胡虞族,羌国还让北疆的太子也要来。”
说起来君青宴就觉得有些头疼。
过个生辰过于麻烦了,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过生辰的原因。
“北疆的太子也来?”
云珞珈有些吃惊的抬起头。
画像现在还挂在逮捕令上,他竟然还敢来参加君青宴的生日宴,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笃定了他北疆地大物博,澧朝不敢为难他吗?
“对。”
君青宴有些疑惑的看着云珞珈,问道:“珈儿知道北疆?为何对北疆太子要来的反应如此奇怪?”
这个问题云珞珈不好回答。
她神态自然的回应,“正是因为不清楚,所以才会好奇,从未听说过北疆与澧朝有来往,所以很是意外。”
这话不算是骗君青宴的,她确实是有些意外。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青宴收起了疑惑。
收到北疆的国书时,他也是有些意外的。
这些年,澧朝与羌国斗来斗去,可是北疆自始至终都在旁观,从未参与。
早年间,澧朝也递过想与他们交好的国书,可却石沉大海。
北疆好像遗世独立的国都,从不与别国接触,也不与别国发生摩擦。
如今忽然示好,让君青宴觉得很是意外。
听到北疆太子要来之后,云珞珈就陷入了沉思。
她其实有些担心。
她担心到时候君青宴知道了真相会生气。
而且这件事本就是她不对。
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为了保云帆瞒着君青宴。
倘若是君青宴知晓了真相,定然是会生气的。
可是事情已经错过了最佳坦白时机,这个时候再说,很难保证君青宴不生气。
忽然,她想到了一种说辞。
半真半假的说,既可以把云帆摘出去,又可以让君青宴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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