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背着药箱很顺利的进了二皇子府。
君玄翊的府上比起之前来好了许多,很多东西都修缮过了,下人似乎也多了许多。
君玄翊已经清醒了,正坐在院子的凉亭中,腿上盖着毯子,拿着本国史通鉴在看。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没多少血色,阳光照在身上,他竟有种破碎的柔弱感。
在云珞珈进来前,已经有人来禀报了他。
所以看到云珞珈进来,他只是淡淡掀开了眼皮看了她一眼,“七小姐是担心我的身体?”
云珞珈身穿浅色蜀锦薄袄,一张小脸素面朝天,可却依旧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着她的小脸,君玄翊想起在狩猎场伸手触摸她脸颊的触感。
他当时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了,所以只觉得像是在做梦,那触感似真似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有多难,所以哪怕早已对她动了心,也不会越轨分毫。
可那似真似假的触碰,却让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情了。
“过来看看你,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云珞珈走进凉亭,自顾的坐到了君玄翊的身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脉枕放在美人靠上,对着他伸出了手。
君玄翊踌躇了会,眼底满是挣扎。
“怎么了?”
云珞珈见他迟迟不把手伸过来,抬眸疑惑的看着他。
君玄翊把手放到脉枕上,自嘲的笑了声,“你不该来的。”
“嗯?为何?”云珞珈对他的话很不理解。
她过来给他诊个脉怎么还不该来了?
抬眸对上君玄翊复杂的眼神,云珞珈皱起了眉。
她没过多纠结他这句话,把微凉的手指放到了他的手腕,问起了心里的疑惑,“私造兵器的事情跟太子有关吧?”
这个猜测她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君玄翊没有瞒着她,“确实与他有关,但他也是蠢,被人利用了而已。”
他从未把太子放在眼里。
但是太子的存在,总归是挡了他的路。
前些日子太子撺掇他被流放的外祖家表哥刺杀皇帝,那个蠢货还真的照做了。
那件事差点毁了他的计划,好在在他那个表哥招供前,他及时出手取了他的性命。
可他也因此在君青宴面前暴露了。
他要的可不仅如此,他要皇后与太子的命,要为他母妃平反,要为外祖一家洗清不白之冤。
更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所想要的一切才能够得到。
包括……
他那双冷情了目光落在云珞珈满是伤痕的手上,微微眯起了眼睛,“手上的伤哪来的?”
“身体没有大碍了,余毒也清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养一些日子。”
云珞珈收回了手,说了他的情况,拿起脉枕抬手看了眼,“山里的荆棘划的。”
那天夜里她寻找出山的路,开路时被荆棘层划破的
之前江氏让大夫给她包扎了,她打开看着不严重就没有继续包着。
“为了寻找小皇叔?”
君玄翊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只是语气听着怪怪的
云珞珈没有听出他语气的不对,收起脉枕,合上药箱,询问他另外一件正经事。
“君青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我问你,你可知道谁是幕后设计要他性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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