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老东西,还挺能扛啊!这地牢里的十八般刑具都用在你身上了,竟然还是一个字都不说!累死我了!”
“呸!老夫玩这些刑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玩泥巴呢!”江霄贤硬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能察觉的颤抖,显然他此刻的身体已经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结实了。
感觉到对面的声音和气息就是爷爷没错,江洛漓便不管不顾的睁开了眼。
这一眼就看见相隔着一条通道的对面牢房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老翁也和他一样被绑在行刑架上,手脚呈现着扭曲的姿势,散着满头银发,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中裤,衣服和裤子上已经满是鲜血,横七竖八的呈现着各种鞭伤,烙印,惨不忍睹。
江洛漓只看一眼就目赤欲裂,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了似的,遍体通寒。
她万万没想到,江凌林他竟然如此人面兽心,已经对着养育了他多年的义父动了酷刑,还伤害至此!
更加让江洛漓怒不可遏的是,对面在爷爷身上施刑罚的牢头看到她已经就位了,便更加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样子,用他的脏手强硬的抬起
了爷爷的脑袋,逼着他仔细看对面牢房中的江洛漓。
“嘿嘿嘿嘿……老骨头,你仔细看看对面牢房里的是谁?你皮糙肉厚能经打,就是不知道,你那个身娇肉贵的孙女能不能经得住折磨了!再说了,你看她长得这么漂亮,咱也哥几个说不定因为怜香惜玉舍不得对她用刑,而用上一点其他的手段……”
牢头发出了一阵淫邪的笑声,格外刺耳。
江霄贤在他的笑声中早就睁大了眼睛,一脸担忧的仔细打量着对面的江洛漓。
他虽然知道江洛漓的实力高强,这星泽大路上早就已经没几个人能伤害到她,但是保不齐那个卑鄙的江凌林用了什么手段迫害了他的洛漓,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这才让江霄贤担心的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没办法,他们谁都隐藏不了这份视如珍宝的亲情。
江霄贤是江洛漓的软肋。
江洛漓也是江霄贤的软肋。
可,也正是他们这样互为软肋,才硬生生让自己成为了最坚实的后盾,只为保护这弥足珍贵的软肋。
“洛漓,你怎么样了?还认得出我来吗?我是爷爷呀!”
江霄贤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江洛漓,
想确认江洛漓神智是否清醒,哪怕他自己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痛苦,此刻也变得微不足道了似的。
这样的爷爷,让江洛漓的心头涌动出一阵热流,也同时让她的心就像油锅中煎炸一样,每分每秒都痛苦万分。
她的爷爷受苦了!
两个牢房的牢头还特意等着江洛漓和江霄贤互相看清楚,互相确认了身份,才开始他们的表演。
“老东西,再不开口,我们可就对你的孙女下手了!嘿嘿嘿……这皮肤真水嫩啊,摸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像水豆腐一样能滑手!”在江洛漓身边的那个牢头,桀桀怪笑着开口,同时也将他那只脏兮兮的手缓缓地伸向了江洛漓的脸颊。
碰!
哗啦啦啦……
咔嚓!
铁链被崩断,碎裂的铁链掉落在地的声音还有那牢头脏兮兮的手指被拧断的声音几乎是在一个呼吸间响起,快的连那牢头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他只是身子抽了一下,就怔怔的盯着行刑架上已经没有任何束缚的江洛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