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政闻言,脸色暗沉,看向正低头不语的季海棠,神情莫测:“季海棠,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齐妃的饭菜之中下药,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
“陛下,敢问齐妃娘娘,所中何毒?太医可曾推断出其中毒时间,又有何解决办法,为何齐妃娘娘直到了现在,还是如此难受?”
季海棠不答反问,一连串的问题条理分明的快速说出来,像是早已在腹中理好思绪一般,倒问的南宫政微愣。
他是皇帝,身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男子,每日忙碌之事,都是关乎百姓危机的大事,即使是宠爱的妃子无缘无故病了,却也是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彻底探查的。
这一时间,南宫政倒还真回答不出季海棠的问题,他不禁沉了面色:“屈屈臣妇,居然
敢质问朕?”
“陛下,虽说臣女的性命不值得一提,但陛下草草结案,便打杀臣女,连事情的经过都不清楚,臣女恐陛下因此被世人看成是不问是非之人啊。”
季海棠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言辞恳切。
南宫政面色微缓,转身坐在殿堂正中央的楠木云纹椅上,把玩着自己手上帝王绿翡翠扳指:“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朕今日有时间,且听你一言。”
季海棠唇角微勾,将自己和魏书璟的解释又说了一遍:“臣女为齐妃娘娘做菜之时,身旁有几位宫女看着,又怎会有时间下毒呢?”
南宫政仍旧垂眼把玩着扳指,连停顿也无。
季海棠也不紧张,只是恭敬的匍匐,唇瓣微扬,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不过几秒后,里面的房间之中,突然传来了齐妃柔
媚至极,恰到好处透露出虚弱,掺杂着愤怒与痛苦的声音。
“陛下,莫要听那女子胡言乱语,指挥使夫人同白妃在宫外时就交好,如今臣妾突然如此,其背后缘由,实在是令人心寒啊!”
说到这里,齐妃仿佛不受重负一般,细细的呜咽起来:“陛下,臣妾实在是怕极了。”
“齐妃娘娘听起来很不舒服啊。”
知道不妙,季海棠迅速爬起身,像是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算是冒犯,可以被问责,满脸担忧道。
“这太医是做什么吃的?居然令齐妃娘娘如此难受,却一直未曾有解决的方法,陛下,臣女斗胆向陛下领旨,前去医治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