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醉的不清,但却并不像某些人一样,会耍什么酒疯,而是直接昏睡过去,十分安静的模样,异常的乖巧。
白子敬扶着她,视线不由自主的,便一直停留在季海棠带着些许红晕的脸颊上,许是做了美梦,她连睡梦中,都是扬唇笑着的。
这一愣神,季海棠的身体,便有些往下滑,白子敬连忙用力拉回,却见季海棠已经很是自觉的靠了过来。
“好乖。”白子敬的俊脸微红,瞥了在旁边蹦蹦跳跳的季海安一眼,见对方并没有往这里看,忍不住将季海棠悄悄拉的更近了些。
女子淡淡的体香在鼻尖飘荡,感受到那软糯的身体挨近自己,白子敬脸上红晕愈发的深了些。
若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白子敬脑中突然窜出这个想法。
只是这美妙的幻想,还没有持续多久,便有一道冷厉的男子声音带着愠怒响起:“白子敬,劳烦你放开海棠。”
白子敬不悦的抬眼看去,见到了沈幕祁正站在不远处,面色沉冷的望着自己,他脸上的那抹薄红迅速褪去,转为苍白。
随着啪的一下,很轻很轻的响声,幻想如同被针扎了的泡泡一般,迅速裂开,而后瞬
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再不复存在。
只有白子敬曾体会过其美好的样子。
“海棠刚才不小心喝醉了,怕路上出事,所以我便送了她回来。”白子敬小心的将季海棠转移给沈幕祁,低声解释。
而后,白子敬的神色突然就是一变,他一脸挑衅的看着沈幕祁道:“不要以为,你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就能够为所欲为,刚才的解释,只不过是不想让你误会海棠而已。”
“呵呵,就算我误会南宫霖,也绝对不会误会你白子敬,毕竟,你已经被海棠明确拒绝过了,不是吗?”
沈幕祁嘲讽的冷笑,嘴里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锋利。
“你!”被刺中了心里最为隐秘的伤痛,白子敬愤怒的瞪着沈幕祁,眸色赤红。
“总之,你休想我放弃!终有一日,海棠会注意到我才是对她最好的男子,投入我的怀抱。”白子敬坚定道。
沈幕祁搂着季海棠的手指瞬间缩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讥讽:“是吗?看来白公子打算孤独终老呢?真是可怜可叹。”
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浓烈又危险的火药味道。
季海安眼看着前面的修罗场,悄悄拉了
拉季海海的衣袍,小声的询问:“姐姐,他们好像快要打起来了,怎么办啊?”
季海海念着自己的檀木簪子,很是心不在焉的回道:“左右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海棠姐无关,就算是打起来,也波及不到海棠姐姐,海安,我们不要参和进去。”
季海安听见她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言论,有些惊诧的睁大了眼。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肉肉的,就算要去劝解,也不能影响到任何人的身子,犹豫了半天,才没有动作。
白子敬被突然揭了短,心情暴躁,沈幕祁又何尝不恼?
两人的眸色越来越冷,空气中的火药味渐渐浓郁起来,此时只需要一小点火星,就能够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