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真是倒霉极了,手头紧迫到揭不开锅不说,经常合作的翠玉阁也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说那翠玉阁中的女子,没有一人逃出来的。
想到这个,赵信就是一阵的惋惜,毕竟那些女子,大部分可是他费尽心思弄进去的,几乎每一个女子,都符合他的眼光。
不过,人不都会总是倒霉的。
这不,赵信今日便时来运转,本想着来赌坊碰碰运气的,却没想到,自己每每投了什么,那注便是稳赢。
不过一个下午,赚的银子便让他头晕眼花,目眩神迷,几乎以为是在梦境之中。
赵信一脸幸福的捧着那些银子,像是在捧着自己以后富裕的人生,翠玉阁里因为他的自私,而下场可怜的姑娘们,早就被忘在了脑后。
“像是假的一样。”赵信痴迷的摸着一大块银子,口中喃喃自语:“就算是这个时候,有仇家找上门来,我也是死的心甘情愿了。”
“是吗?那你就去死吧!”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如月,带着寒霜一般的女子声音突然在赵信耳边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道又急又快的鞭子的凌厉破空声响。
听的人头皮发麻。
赵信浑身一个激灵,但他前一秒还处于梦幻之中,此时哪里反应的过来,只得生生的挨了这
一道鞭子,痛的他连声惨叫。
季海棠叫他如此模样,冷声一笑,手里长鞭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便又狠厉的抽了过去。
因为季海棠被赵信卖到翠玉阁的经历,沈幕祁特意让人制作了一条长鞭,用的是刑部的特殊材料,制作工程繁杂,且很是需要手艺。
为此,沈幕祁足足有两日未归,这才请动了那下定决心,不再出山的老师傅,做了一条这样的鞭子。
这样的鞭子只不过是轻轻抽下去,便保管能让人痛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哀嚎,但皮肤的表面,却是完好无损,不会有一点异常。
此时季海棠的动作又快又狠,惊的那些赌徒们都没能反应过来,一个个惊诧的看着眼前一幕,不敢动弹。
赵信措不及防之下一连吃了好几次的亏,只觉得自己痛的快要死去,连连哀嚎,却换不回来一丝的同情。
但赵信买卖女子做惯了,心肠经历过千锤百炼,到底不是个良善之辈,等回过神来后,又哪里肯吃这样的大亏?
他侧身躲过季海棠的一击,连声大喊:“有人闹事了,赌坊里的管事不管的吗?这是要砸招牌啊!”
很快,因为赵信的连声嚷嚷,管事的男子带着赌坊中的几十名小厮很快赶来,见此情景,连忙呵斥道:“女娃子,你这是作甚?”
季海棠并不理会那管
事男子,手里仍旧挥舞着鞭子,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眸中,此时暗沉一片,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赵信那张可恶的面容。
若不是此人,她又怎会进入翠玉阁,受到那样多非人的折辱?
不仅逃跑被抓回以后差点被饿死,那日若不是沈幕祁赶来,在那样剧烈的药效下,想必贞洁也定会不在!
到时候……说不定失去希望的自己,真的便会成为倚楼卖笑的!
季海棠想到这个,心里的怒气如同野火燎原,愈燃愈旺盛,烧的她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
赵信被季海棠抽的连声哀嚎,嘴里惶恐道:“你们还不救我?若是我在这里被这疯女人打死了,你们赌坊还会有人愿意进来?”
管事男子见状,冷下眉眼道:“虽然不知姑娘你与他是什么仇怨,但这里到底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