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季海棠急忙拉开沈幕祁挡住胸口的手,惊慌的看过去,只见那白玉般的肌肤上,已然血流涌注,不禁急了。
“你刚才怎么不说?”季海棠连忙去拉沈幕祁的手:“走,我们去看大夫。”
沈幕祁听话的跟上,注意力却只在了两人的手上,感受到季海棠白皙柔嫩的指,正覆盖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的眉,就愉悦的微挑。
手指交握的感觉真的很好。
视线贪婪的在季海棠的脸庞,纤细纤长的脖颈,一直往下,仔细的扫过,而后转移到她和从前活泼健康的模样比起来,十分瘦弱的身躯上。
沈幕祁不禁皱眉,联想到了他寻到季海棠时,对方那已经被下药了的模样。
沈幕祁的眸中冷光连连,面上却还是一派平静的模样,他状似无意的叹道:“海棠,你瘦了不少。”
“哼!还不是被那些女人给折腾的。”季海棠抱怨一句,却不再多说,她不愿意让沈幕祁为自己担忧。
“反正,我一定会收拾她们。”季海棠嘀咕一句,拉着沈幕祁就往外赶。
却没有发现,那在她的心目中,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温柔书生,听见自己所说的话后,眸中划过的那道汹涌杀意。
两人刚出门,就见楼梯口处,正有个男子如同拦路虎一样站在那里,以他为界限,划出了两道界限分明的地方。
楼上的楼梯口处,正围绕着一堆男子,大多眼下乌青,脚步虚浮,一看便是被榨干了身体。
而楼下,钱姑姑等人正坐下了凳子上,虎视眈眈的盯着王安旭,只等着他疲倦下来,好一击击破。
沈幕祁刚出来,王安旭就注意到了他,见他正搂着一名美人,满脸幸福的模样,王安旭就怨念不已。
“沈兄,我为你守了一夜,沈兄风流快活时,可有半分想到过我?”王安旭提醒道,眼下的青黑,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抱歉。”沈幕祁立马接了一句,眼睛却一直看着季海棠,很没有诚意的模样。
王安旭快要被气的昏倒过去,但良好的身体素质,却让他没好意思这么干。
“真真是重色轻友。”他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头上却突然被一块硬物给砸了一下。
知道只有一个人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对他,王安旭摸了摸脑袋,懊恼的看过去,只见地上一块黄灿灿的金子,正安静的待在那里。
“给你的补偿。”沈幕祁淡
然道。
王安旭的脸上立马多云转晴,他捡起金子放入怀中,这才有了心思去打量季海棠。
见对方同样好奇的看过来,他很是上道的喊了一声:“嫂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把季海棠给雷的不轻,她僵硬的扯出一个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暗中却用手肘打了一下沈幕祁。
“他是谁?”季海棠好奇的询问。
“他名唤王安旭,是我在京中交到的好友。”
沈幕祁简单的说了一句,以解释王安旭的身份,见季海棠双眼亮晶晶的,很是感兴趣的模样,他的眸色便是一暗。
并不想季海棠的注意力都放在王安旭身上,沈幕祁嘴边很和时宜的,便溢出了一声似痛非痛的,很轻,但足以令身旁之人听的清楚。
“怎么了?”季海棠连忙看他,见胸口处的伤口并没有流血,她狐疑片刻,最终还是抵不住担忧,拉着沈幕祁就要往楼下走。
王安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嘴角撇了撇,在沈幕祁路过他身边时,他竖起拇指,很小声的道了句:“高,真是高!”
沈幕祁平静的看王安旭一眼,接着更加平静的收回了目光,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做的模样,整个人身上的气质温和无辜又纯良。
王安旭看着,下巴都快被他惊讶的脱臼了。
王安旭不由得对季海棠真的来了点兴趣,本想凑近打探对方如何能够降服沈幕祁的手段,却见两人都齐齐无视自己,眼里只有对方的模样。
王安旭嘴角一撇,突然有种自己正在发光发亮的感觉,只得默默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他的眼神如同护主的饿狼一般,缓慢又危险的扫过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丁香被王安旭这样一看,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没有跟上去。
“怎么办?海棠走了,我以后可怎么办?我本来长相只能算是中上,这日后……”
丁香有些焦虑,脸上的汗水一片,却没有心思去擦拭。
犹豫一会,她看向了春枝,见对方的面色果然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很是吓人,丁香的唇,放心的扬起。
丁香不由得凑到了春枝的身边,她一脸打抱不平的模样,悄悄道:“春枝姐,若是你今日就这样让海棠轻易的走了,那往后,这翠玉阁中,谁还会听你的呢?”
春枝瞪丁香一眼,凶恶道:“胡说什么?这翠玉阁中,谁敢不听我的?你吗?”
丁香骇了一跳,连
忙慌张的解释:“春枝姐,我哪里敢啊?我这不是提醒你吗?钱姑姑……想来也是这样想的呢。”
说着,丁香的眼神,就暗示性的朝着钱姑姑的方向看过去,春枝顺着她的目光,果然就看到了面色古怪的钱姑姑。
“春枝姐,往日里都是你管我们,若是海棠真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钱姑姑自然不会责怪自己,却会觉得这是你的原因啊。”
盯着春枝阴晴不定的脸色,丁香循循善诱。
她的声音绵软:“春枝姐,我这是在提醒你啊,更何况,海棠曾经那样待你,你真的希望,海棠就这样出去吗?”
季海棠此时满心满眼的,都是沈幕祁胸膛处的伤口处的伤势,此时眼中早已没了翠玉阁中,那些人的位置。
可偏偏,总有些人,是喜欢作死的。
春枝第一个便站了出来。
她施施然的挡住了季海棠她们的去路,冲季海棠阴冷的笑:“海棠,你是钱姑姑买回来的,怎么,这是想跑?”
“我本就不是自愿,而是醉酒后被人拐卖到这,进了翠玉阁中,不说你们对我的虐待,就是我出的那些主意,便让你们挣了几千两银子了,怎么说,我都不欠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