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块玉佩吗,值得你大晚上潜进皇宫来找我么?”惠嫔碎碎念,不满的嘀咕着:“就算你来找我,那玉碎了也是碎了。”
“不该弄碎的!”冯盛脸上没有多少情绪,只是那双眼,看惠嫔,就像看死人。
惠嫔低着头,毫无察觉,“哎呀,你烦不烦啊,碎了就碎了,你别再念叨了行不行?”
这几天,惠嫔本来就心情不好,正气不顺呢,这眼下冯盛又来找她麻烦,惠嫔脾气当下就忍不住了。
“娇儿,我的娇儿,你该死!你知道吗,你该死!”冯盛眼神迷茫,似乎癔症了。
他扣住惠嫔的肩膀,低头直接咬了上去。
痛痛痛!
简直要痛死了!
惠嫔吓的唔唔,想出声,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喊。
她无奈,只能紧紧咬住舌头。
血从嘴里咽,眼泪刷刷留下。
她死命的推开冯盛,但是冯盛又高又壮,直接将她压在床榻上,他没打算松嘴,狠戾非常。
硬生生从惠嫔肩头上咬下一块肉。
直接当着惠嫔的面吞了下去。
惠嫔吓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就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她恶心的哇哇大吐。
“呕——你,你是不是疯了?”惠嫔疼的颤抖着,肩头的疼意袭遍全身,她浑身冷汗,湿了里衣,“你竟然吃我的肉,你。”
冯盛眼眸透着血红色的狠意,“你摔了我的血玉,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如果说之前是担心被宫人发现冯盛而害怕。
那么现在惠嫔就是直接被冯盛给吓坏了。
“你是不是人?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这辈子都不想!”
冯盛眼底嗜血之色一闪而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眼前,已经不再是往日里夜夜与她缠绵,温柔的抱着她,她掉一滴泪,他就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使劲哄着的情郎了。
冯盛坐在床榻上,眼神如毒蛇,直勾勾看着她。
惠嫔怕了。
不停地往床榻里挪,紧紧抓着被子,盖着自己,“冯盛,你别凶我,我是娇儿啊,以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也没有把我的血玉弄碎呀。”冯盛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不是我,不是我弄碎的,是帝礼,帝礼醒了,玉就在桌子上碎了。”
冯盛的手落在她额前的碎发上。
惠嫔躲避他。
但是冯盛另外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脖子,“帝礼没有疯?”
惠嫔哭的梨花带雨,企图勾起冯盛的怜悯心,但是没有!
冯盛宛如恶魔,眼里毫无柔情,“我问你话呢,帝礼没有疯,嗯?”
“没疯!他没疯!”
“他发现了我们的事情?”
“没有。”惠嫔摇头。
冯盛阴森森的笑了,“他发现了,他一定是发现了,不然怎么会没疯呢,他应该跟十年前一样疯了的,不,跟二十年前一样,全身起满了黑斑,双眼血红!”
惠嫔思绪瞬间想起二十年前。
帝礼刚被她抱进庆云宫,第二天,帝礼就变成了冯盛口中的,全身黑斑,双眼血红,看起来,像傀儡娃娃。
惠嫔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幕。
那一天,也是月十五。
月圆之夜。
太可怕了!
本来她还挺喜欢帝礼这个孩子的,但是自从那天之后,惠嫔总是时有时无的对帝礼生出一种抗拒。
虽然帝礼自小便养在她身边,但她也极少亲自带帝礼。
再后来,便是十年前,帝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