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隼指了指客厅沙发的一睡衣,南贵中朝她挤了挤眼,一脸坏笑地说道:“在自己家里还用穿它吗?我很快的,乖乖去床上等我哈。”说完扭着屁股哼着歌子轻轻快快地跑进了浴室。
看着南贵中在浴室磨砂玻璃门上的模糊背影,曹小隼嘴角忽地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她顺手将南贵中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塞进兜里,然后匆匆忙忙地把盘子里的残羹剩饭统统倒进汤煲,盘子、筷子、勺子也一并扔进汤煲,一次性就把所有餐具端进了厨房。
山鸡汤还剩下大半煲,剩饭也还有半锅,小隼一股脑儿全扔进了垃圾袋。瞧她这心急的样子,完全不像她。按她的性子,这些剩菜剩饭可不至于被这样扔掉。
小隼把垃圾袋系上了口,并没有着急上楼,而是把这袋子垃圾拎到了大门口,又返回到厨房里,盯着地上另外一袋仍旧在翻动的蛇皮袋子楞了片刻。
突然,小隼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眼里突然射出两道寒光,狠狠地自言自语道:“南贵中啊南贵中,是你自己找死,也别怪本姑娘我心狠手辣了。你不是能吗?我看你有多能!是死是活,就看天命吧!你能逃过这一劫,我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没这个本事,那就早死早托生,也省得你再祸害无辜的女人,也算我为民除害了。”
像信徒念超生咒一样喃喃地念完了这几句话,曹小隼一发狠弯腰解开了蛇皮袋子,转身走出厨房,到门口换鞋子拿手袋拎垃圾袋,推开大门走出去,掏出钥匙转身把大门锁上了防盗锁。
厨房里那个蛇皮袋子袋口被撑开了一些,从里面慢慢探出半个龟头,南贵中让小隼抓几只她老家巫水河的乌龟来补补,看来她还真放在心上了。龟头左右摇晃了两下,一张嘴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舌头尖尖上居然是三角形的。随着蛇皮袋子又一阵翻动,那个龟头往前一挺,整个龟头引出来一截长长的脖子,这根脖子突然向上挺起,嘴里再次伸出长长的舌头,发出一阵“嗞嗞嗞”的叫声。
这不是龟头,而是蛇头,这也不是大补的乌龟,而是剧毒的眼镜蛇。
这条眼镜蛇还没有整个从蛇皮袋子里爬出来,又有几个蛇头从袋子里冒出了头,品种很齐全,有眼镜蛇,有五步蛇,有银环蛇,有竹叶青,后面爬出来的还有几条腹蛇。它们走走停停,一路探索着从厨房爬到了客厅,沿着楼梯爬上楼去。
曹小隼没去观察那些蛇爬行的动作和路径,她对这些毒蛇有足够的信心。它费了三天的工夫才从南山坳里把这一百来条毒蛇抓来,已经饿了几天的毒蛇们一定会搜遍晨露的每一个角落。照理说南贵中不是它们的食物,但他身体里至少不缺少血,这些变温的爬行动物也很喜欢吸食热血来补充能量。
把那袋子垃圾扔进垃圾筒里,小隼抬头看了看二楼浴室窗帘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影子,禁不住笑了几声。在这种情况下小隼当然没心情收拾垃圾,她只是下意识地做了决定,不想给这间房子里留一丁点食物,包括剩菜剩饭。
别墅的电表箱装在室外,正好在浴室的侧下方。小隼走近前打开电表箱,抬手把空气开关扳下来。别墅里的灯光倏然间全部熄灭,别墅周围也立刻暗了下来。
小隼听到南贵中焦急地嚷嚷:“小隼快来啊,怎么停电啦?”她下意识地拍了拍手,对着浴室冷笑了几声,喃喃地说道:“南贵中,你可曾想到会有今天?”说完转身出了小院,开门坐上小本田,发动了马达后之后按了两声喇叭——算是跟南贵中打了个招呼,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犹豫再三,曹小隼决定到云尚花苑再住两晚。不是舍不得酒店住宿费,而是无法放下心里那份想念。
孟欣不在家,家里却还有他的影子,他的味道。沙发上散乱地放着几件衣服,有一些汗味儿,明显是穿过没洗的。这个男人,这个工程师,这个工作狂,就是有点邋遢。
或许,这将是她今生最后一次闻到这个男人的气息。三天以后,她将去自首,南贵中死于她抓来的蛇,自然她要对此负责。她面临的刑罚将要比花裴重得多,十年打底,甚至是二十年,甚至是无期。孟欣会不会来到监狱里看她呢?大概率会的。如果都关在女子监狱倒好了,他上午探视花裴,下午探视她,省得到处跑了。
小隼苦涩地笑了笑,把衣服抱起来准备拿去洗衣机里洗了。忽然有个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她赶忙把衣服摆开来细看,当时就愣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