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阳冷眼里看到了那个打火机,马上瞪着眼喝道:“怎么,你这是要耍无赖玩自焚吗?”
“你说呢?”
“可以!我要拦着你我就不是杨德阳!”杨德阳黑着脸说道,“老子也是鬼门关里闯过来的人,啥没见过?要点火你就快点,现在我就给你叫救火车!”
陈亚把打火机打开、合上,又打开、又合上,一边机械地把玩着,一边满脸嘲弄地看着杨德阳。
后面的司机终于忍不住下了车,大声嚷嚷道:“杨德阳,你这故事越来越离谱了吧?怎么,把单位大门当成你家大门了吗?”
这个人级别应该不高,杨德阳头也不回地怼了回去:“要么你就等,要么你就飞过去,不要那么多废话!”
“我靠,行,你牛——”那人耿了耿脖子,骂骂咧咧地又缩回到车里,喇叭也不按了。
陈亚把玩够了,把火机扬手抛给杨德阳,后者没接,火机“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记得吗?这是我买给你的,它装在我身上,是你让我专门给你点烟的。”陈亚说,“它只给你一个人点过烟,收下它,你我就算两清了。”
听陈亚这么说,杨德阳弯腰把打火机捡了起来。
“你忘了吗?它可是十八K金的。”陈亚说,“你曾经说过,情比金坚。现在情没了,金就归你了吧。”
说完这句话,陈亚开起她的轮椅,掉头离开了大门口。不一会儿那辆商务出租车又转了过来,把她送回了家。
路上陈亚又买了一兜水果,这次她买了一筐成色非常好的樱桃,个个像李子似的那么大。
孟欣看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照你这个买法,邻居们都不用买水果了。”
下午,小憩醒来后的陈亚对着暖洋洋的阳光出了一会儿神,开着轮椅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转到了孟欣的房间。
“今晚一家人聚聚吧?把我爹妈请来,让老二家两口子也过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孟欣扭头看了陈亚一眼,见她一脸的期待,就痛快地答应了。
岳父母自从那次下跪之后就没来过,显然是脸上挂不住,干脆来个躲着不见。
孟甘也不经常来,石榴更是只过来过一次。按说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石榴也不是冷心肠的人,她应该常来关照才是。其实不是她不想来,是孟甘不让她来。那次回去之后,孟甘这张拙笨的嘴里居然说出一句富含哲理的话:“在一朵被暴风雨摧毁的月季花面前,尽量不要展示茶花的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