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隼极其愉快地收了线。
都说否极泰来,福祸相倚,还真是准得很。从去年开始无论是公司还是个人,干啥都别别扭扭的,总是不顺利。现在好了,好运气突然就来了。
小隼越想越兴奋,回到药店大厅里跳了一段省城技校时出演过的蒙古舞《草原狂想曲》,两位药剂师看了赞不绝口。
孟欣没那么幸运,放下电话就看到了陈亚拉得挺长的脸。孟欣感到陈亚很灵异,一天睡觉的时候很少,不是瞪着大眼看着他,就是把眼眯起来斜睨着他。有时候以为她睡着了,手指头戳屏幕发个信息的工夫,她又把眼睛瞪得溜圆溜圆地在旁边看着。
孟欣不知道,当一个人单手抓着悬崖吊在万丈深渊上的时候,最恐惧的就是有人上来往那只手上面踩一脚。
在陈亚眼里,孟欣就是她手上抓着的那块石头,跟他联系的任何人,甚至包括猫啊狗的,甚至还包括一阵风一片叶,都是那只时时刻刻都会踩下来的脚。
陈亚经常偷看孟欣的手机,翻看他所有的短信记录。也经常偷听他打电话,耳力也越来越好,记性也越来越好,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每句话都能记得住,然后混在一起分析。
她现在没有一丁点事儿可干,专业分析孟欣的一举一动。
花裴对她暂时不构成威胁,她见不到孟欣——只要她不让他离开唐城,她当然不会让他离开的。
曹小隼是最大的威胁,信息电话都很多,字里行间很暧昧。不过分析来分析去,她倒是有些佩服孟欣了,居然是真的在往外推。其实孟欣就像一个患了风湿病的,曹小隼也是一贴很不错的膏药,一个要往上贴,一个要往下撕,这个男人还是无聊到极限。
看来当初离开这个男人是不错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无趣至极的人。不过现在时过境迁,离开他不行了。
本来已经松一口气了,突然之间又空降了一个巨大的威胁。这个多事精许米米,弄了银行行长家的千金。曹小隼说得很对,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就是想招女婿。
许米米给孟欣发了两张柳歌的照片,化着浓妆,在一大盆牡丹前面搔首弄姿地媚笑,越发显得风骚,就差脑门上写“招赘”两个字了。
后来又加了微信号,陈亚翻看她朋友圈,果然是饥渴难耐,都是些对镜自怜的自恋照。陈亚自认已经够臭美的,跟她比起来,还不如幼儿园的小朋友。
“欣。”陈亚叫了孟欣一声。大约十年前,在没有姓杨的插一腿之前,陈亚一直这么称呼孟欣。
孟欣木然走到陈亚跟前,等着她吩咐。
“我觉得你那个小知己曹小隼分析得不错,许米米这个骚狐狸给你介绍的不是合作伙伴,她就是个保媒拉纤的,她就是在给柳行长的千金找上门女婿呢!”
“你想多了。”孟欣说道。
“我哪里想多了?”陈亚突然咆哮了一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