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都是吸毒的器具。
石榴咬牙切齿地跑回房间把一盆凉水一股脑全都倒在了潘爷头上。
“啊——”潘大明大喊一声挺身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石榴一个耳光打过去,嘶吼一声:“你个混蛋潘大明,你闯大祸了!”
潘爷之所以敢于私自作假侵吞这么一大笔巨款,确是因为他近一段时间染了个要命的新毛病——吸毒。1
石榴是潘爷的精神支柱,这段时间她沉迷于陈南天的蛊惑,经常一两个礼拜不回来。有时候回来露个脸,也没个好脸色给潘爷看。
这也不难理解,潘爷是个送货司机,也才从农村到城市历练了这么几年,开口闭口还改不了那些家乡的口音和劣根;而陈南天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从小接受的教育,灌输的礼法,捡漏捡剩下的也比潘爷高一个档次。
更何况陈南天早有阴谋,为了达到目的,对石榴一味曲意逢迎,给石榴的感受更加不可相提并论。
没有石榴陪着,潘爷就到处找老乡寻朋友喝酒解闷儿,有一次被一个包藏祸心的老乡灌了迷魂汤,带他进了毒品圈子,从那天起就染上了毒瘾。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越陷越深。
潘爷那点工资在毒品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又小气,装进兜里的钱是怎么都不愿拿出来的,不免就开始打公司生意的主意。
刚好陈南天父亲这笔药的单子下来。别看花城很大,仿制药这个圈子却很小,潘爷那天在酒吧里喝酒,恰好又结识了一个卖仿制药的兄弟。
那人把东西拿给潘爷一看,跟起前那家的货外观一模一样,标注的成分也是一样,但是价格差了四倍。
四倍的差价就意味着十几万,潘爷对着那盒药一个晚上没睡着。最终侥幸战胜了理性,潘爷此时穷凶极恶,自然胆大包天,不计后果地把药拿来顶了包。
潘爷知道祸闯大了,又哭又闹又上吊地折腾了好几天,本意是想得到石榴的谅解,让她回心转意。岂知他这套村里泼妇的做派更激起了石榴无穷的反感,把戏看得差不多了,直接拿行李搬了出去。
石榴痛恨陈南天,其实更恨潘大明。
因为他,她把这白白净净的身子交出去让人家白嫖不说,最终公司还要倒搭进去两百万,她那装进兜里的两万块钱提成也就此蒸发不见。
两百万呀!石榴想起来就恨恨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