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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她一转头,不小心瞥见更衣的铜镜。
虎皮之上,她有玲珑的足,骨肉匀称的腿。从不见阳光的白皙肤色,透明,甚至是病态的。
而韩曾则恰恰相反,他的肤色,充满着阳光的气息。和她一对比,越发惊心。明艳的更明艳,魅暗的更魅暗。娇病的更娇病,强健的更强健。
那般狂野,她羞得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伸了手,拿了件衣裳挡在胸前。
韩曾却并不依她。
抓着那件衣裳,扔得很远。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别遮,好美。”
之前在看到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是梦。
后来在水下,他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看见了,他便挪不开眼。
她又羞得偏过头去,不看他。
韩曾俯下身,在她耳边道:“姬明明,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样子好美好美。”
关于她美不美,已经好久好久没人告诉她了。
她年轻的时候,是着名的美人。
那不再年轻,就不美了吗?
真可笑,她知道自己仍是美的。
年轻,有年轻的美法。
不年轻,也有不年轻的美法。
可世俗不这么看。
在他们眼里,只要不年轻,就是丑陋。
更何况有人为了她撞柱而亡,有人为了她郁郁而终。
久而久之,她忙于政事,便渐渐遗忘了。
韩曾又说:“尤其是这里,就像盛开的两朵花。”
姬明明用手背挡着眼,不敢看。
因为韩曾贪婪地品着花蕊,迟迟不肯放下。
半晌,他轻问:“喜欢吗?”
这一次和白鹭池不一样,
白鹭池里他极尽温柔。
这次他用了几分力道,但并不霸道。
韩曾好像不喜欢滥用力量,他的欢愉总是建立在她欢愉的基础之上。
她看过他的画,那些画,虽然充满了欲望,却是蓬勃的,温柔的。
她咬了咬唇,回应道:“喜欢。”
接着她反问:“喜欢你的生辰礼物吗?”
“何止喜欢。”韩曾被她这一问激得心神大乱,“姬明明,你是人间尤物。”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的贪婪可以捂暖姬明明清冷的眼神。
他的爱不释手,可以让心不在焉的她逐渐专注。
她那种曲径通幽的韵致和高不可攀的气度,让他沉溺,让他痴迷,秒杀他在蜀中见过的那些青春少女。
今天早上,他是有多蠢,他竟然走出了明明堂,走得很远很远,差点就出了宫门。
他甚至蠢得觉得自己在被医官检查的时候,像一只牲口。
他也曾蠢得被那些礼仪折磨得又纠结又挫败。
他和姬明明之间,好像根本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
她其实和他一样,喜欢直接的,喜欢原始的,因为只有那样才真实恳切。
还好,他回来了,没有错过她。当了她的小节目,又得到了她的厚赏。
空荡的更衣室里,回荡着低低的灼热的声息和娇弱的无力的喘啼。
他的眼,朦胧一片,抱着她,抵达山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