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河这么说,君莫感觉很是欣慰,她摸了摸小河的脑袋,道:“儿子,真懂事。”
母子俩抱着彼此,给予彼此安慰。
袁伽宇却看向安云溪,道:“肃王妃,我想知道她说的是不是谎话。”
他怕了。
若是君莫为了骗他,不让他难过,编织出这样的谎言。
他岂不是又生活在一场欺骗里。
他对不起君莫一次了,不能再对不起她第二次。
君莫无奈地朝着袁伽宇翻了一个白眼。
安云溪也是无奈,她道:“小河的面相,确实是无父无母之相,他的亲生父母应该是在逃亡中被人杀死,他才流落到河水边。”
君莫点头:“对,我捡到他时,他正躺在一个小木盆里。”
袁伽宇听完,这才信了几分。
他看向君河,道:“难怪了,你小子跟君莫长得一点也不像。”
君河:……
君莫给了儿子一个安慰的抱抱,又看向袁伽宇,道:“你看,事情就是这样,伽宇,我不该瞒着你。”
当初那段日子,对她来讲也是痛苦的。
她想着,一个人痛苦好过两个人痛苦,便将这事给瞒下来了。
再加上她确实不想回君家,只想逍遥地在这阿坝山里待着。
从前她恨那些坏人,想要消灭阿坝山里的土匪,后来,她了解了那些土匪的过去,也知道了,不是谁都生来想当土匪的。
若是有得选择,又岂会落草为寇。
所以这些年,她慢慢带着大家走上了正途,许多土匪了有了新的生计,便离开了阿坝山。
现在也只剩下李叔张叔,还有施达他们。
自己也和小河一起,开了这间山脚客栈,平日有客人时便招待一下,没客人她便带着小河在山顶晒晒太阳。
君莫对袁伽宇道:“伽宇,也许你会觉得,我在阿坝山过得不好,所以才你想拼命地将我找回来。”
“可事实并非如此,我在阿坝山这十年,比我过去在君家的十几年都过得开心,我有儿子陪着我,我不需要应付任何人,我只需要过好我自己便成。”
君莫这一番话,让袁伽宇陷入了沉思里。
此时,安云溪也开口了。
“袁督察,我想,你想对别人好,并不是将自己喜欢的送给别人,而是要将别人喜欢的赠给她才对,你说呢?”
袁伽宇仍然表情痛苦,他陷入深深的自责里还没缓过神来,此时听到安云溪的话,若有所思。
今晚的事情峰回路转几次,袁伽宇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虽然发疯了一次,但此时终于也冷静了下来。
只是想不到的是,他以大腿伤了行动不便为由,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而安云溪和肃王,在客栈里睡了一夜。
山脚的客栈极为安静,这一日这般折腾,两人纷纷一觉睡到天大亮。
只到魏井过来找人。
魏井:“老人鬼找到了,那老不正经的,我找到他时,他正在调戏人家小姑娘。”
老人鬼叫道:“什么叫做调戏人家小姑娘,那小姑娘怕鬼,我只是帮她训练一下胆量罢了。”
“你把人家小姑娘都吓晕过去了。”
“你之前不是也见我就晕吗,你看看你现在还晕吗?”
魏井现在不仅见到老人鬼不晕了,他还能一掌把老人鬼给揍晕,扛了回来。
安云溪道:“老人家,您得上路了。”